想想也是,盗跖介绍的时候刻意用了“唯一”二字,非器与大罗道果,虽然稀有,但确实不是唯一的。
“现在看来,另有祂物?”
“是。”盗跖点了点头,肯定了王沂河的猜测,“那是一颗卡在临门一脚的道果,属于曾经的喵尊,薛万幸。”
“也就是现在的…………”
“纣绝阴天?”
“您认识祂啊。”盗跖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于眼前这位有没有那个能力保下他信心更足了,“这颗理论上只是半成品的道果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祂是一颗注定会被完成的道果,只是其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以这颗道果成道。”
“而除非有人能走上与这颗道果的曾经主人完全一样的道路,否则祂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精致的摆设。”
“而半日之前,也就是您刚刚踏入益阳山的时候,这颗沉寂了无尽岁月的道果,重新跳了一下。”
“所以为什么你不认为是我呢?”王沂河联想到祂所感知到的,可能随着祂一起进来的那个神秘之物,莫非这位盗跖竟能监控一整座道场不成?
“不可能是你,必须同时满足足以造化万灵的生机,以及足以埋葬世界的死寂,才能和那颗道果产生足够的相性,您可以做到既生又死吗?”
自然是不行的。
可是王沂河觉得,自己恐怕知道了盗跖口中的这个幕后黑手是谁了。
可能同时满足生与死的道途,同时又处在与纣绝阴天道争的状态之下,二者的道途如果不吻合,去哪里再找一个能吻合的?
西昆仑之主,瑶池金母,太真玉女,西王母。
如果是那等人物也就怪不得王沂河会对祂的尾随仅能感觉到一丝丝蛛丝马迹,而不可知其全貌了。
只是这里又不是赤县,也不用害怕西母降临导致世界毁寂,祂也非吴下阿蒙,未尝没有自保之力。
“看来您已经知道那位是谁了。”王沂河呼吸一滞,该说不愧是益阳山盗首,哪怕是凡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王沂河不过是沉默了片刻就让对方猜出自己对幕后黑手已知大概,好在盗跖自己将王沂河有猜测的原因圆了一下。
“您似乎与纣绝阴天相熟,知道祂的道敌也是应当的,您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盗跖道,“我只是一介凡人,这等几近证道的存在我哪怕脑子里想一想都能被祂察觉,届时哪里还有撕咬一口的机会,即便是您也保不住我……”
“我可还没同意呢。”王沂河打断了祂的碎碎念,怎么一副好像祂已经同意了的样子,祂平生最讨厌别人帮祂做决定。
“那您同意吗。”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