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是无意间在帮西母打工,王沂河自是不乐意,祂非但撤回了对那一方空间的否定,更是试图以【奇想斋妄言录】仿制周遭未被锻打的金翎,奶一口这些正在恢复的金性,好帮助西母将这些金翎,快速复原。
这自然不是好意,王沂河此举,相当于是把西母算计之下被捶打出去的杂质重新塞回去,其中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只是王沂河此举尚未立功,那些金光闪闪的翎羽,便突兀地燃起熊熊烈火来,此火为妖异的赤色,红的发黑,但又带了一层金边,很不寻常,王沂河丝毫参不透其中玄妙。
看来西母利用王沂河捶打金性只是信手为之,祂另有相应的手段,虽然不知道为何事到临头祂才在这捶打煅烧金性,但这怪火的效率看起来,竟是比之王沂河有一遭没一遭的【非想名箴】,要好用得多。
王沂河自然不会坐视西母太过顺利,祂试着删去这怪火,或是直接否定这些金性的捶打效果,使其无法被提纯。
毫无作用。
也不知西母用了何种办法,那朵怪火,及金翎本身被以无法理解的力量锚定,王沂河竟是动摇不得分毫。
而方才王沂河能对其产生影响,也完全是王沂河试图否定那一部分空间的存在,西母主动以金翎抵消了王沂河的否定罢了。
如今想要直接影响金翎本身,自然是意料之中地失败了。
既然直球不成,王沂河便想着要另辟蹊径,祂开始尝试以【奇想斋妄言录】复刻西母这一双大翼上突然燃起的怪火。
当然这并非一件易事,哪怕【乙钦痛并秘录】再怎么离谱,也需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祂至少需要摸清这朵怪火的效用,方可通过【乙钦痛并秘录】将其观想出来,并用【已钦痛并必录】复现。
与此同时,祂也没有放弃寻觅离去之法,王沂河目的始终都是离开此处,而非当真阻拦西母成道。
祂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帮纣绝阴天一手,亦可以为了纣绝阴天不与西母交易,但这一切都有个度,祂不可能为了纣绝阴天把西母得罪死了。
只是,对于这一点王沂河也不是很理解,眼见从自己身上根本榨不出【天下水脉堪舆总览】中的“水”,西母再这么费心费力地拘着祂究竟有何意图?
而且,分明自己也准备了锤炼金性翎羽的手段,何故还要算计祂?
就好像是处心积虑地想要让祂与西母的成道搭上一层关系似的,莫非是要以此破坏王沂河与纣绝阴天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不成?
总不能是希望自己成道的时候有一个观众吧?
祂不怕自己搞破坏吗?
这一朵赤得妖冶的怪火之根底,竟在【乙钦痛并秘录】之下未撑过几合,便被王沂河摸了个干净,包括其功效,妙用,以及其印刻于“道”之中的真名。
“大日金焰”!?
?!
王沂河又不是没见过大日金焰,祂这一缕金性,便是在受了纣绝阴天献祭的大日金焰煅烧之下所成。
怎会是如此血一般的赤色,透着一股邪性,妖性,更是红得发黑,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