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的真气触手展开，包裹着整个梦境，闭上眼睛感受了半天，却发现梦境一点崩溃的痕迹都没有，梦魇带着疑虑睁开眼睛，面前的张小凡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惊喜吧！！！”张小凡飘忽着身躯，抚须拍了拍梦魇说道。

“你……你难道一直都知道这是梦？”梦魇语梗，这张小凡以前一进入李宝儿的梦境就保留了记忆，说不定这次也是如此。

“不，是刚刚‘死’的时候我才恢复了记忆。”

梦，说来说去，不过是由臆想和平日记忆组合而来，梦魇千方百计阻止张小凡接触梦里的修行者，让张小凡以一副普通人的状态在梦中活了一世。

但这是无用功，张小凡的梦，是由张小凡潜意识设立的规则，既然现实世界中，人死了会变成鬼，那在张小凡的梦里，自然也会变成鬼。

当张小凡‘死’了之后的一瞬间，梦里的规则让张小凡恢复了记忆，并把李宝儿梦境里的经历记忆全部归还。

借着天眼内视梦境，梦魇的存在便被张小凡察觉了。

细心感受着自己在梦里拥有的绝对力量，张小凡肆无忌惮的笑着。

梦魇的确是在梦里无敌，也仅仅是针对寻常人而已，因为寻常人不懂运用梦境的力量，所以没办法对梦魇造成伤害。

拥有李宝儿梦境那段经历的记忆，在加上那么久的修行，梦魇这个生物，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笑话。

“回想这‘一生’过的还听舒心，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去想怎么挣钱，不用去想拯救世界，说来还要谢谢你，不过……我再落魄，也不应该做个正宗乞丐吧？起码坑蒙拐骗去乞讨，一天也有个三四百吧？

你让我受罪一世，我可不会让你痛苦一生，相信我，很快你就会幸福的死去！”

梦境里的天地翻滚云烟，一阵清风穿过，楼房夷为平地，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试图离开梦境的梦魇。

“你放了我！我给你为奴为婢！”梦魇在梦里那么多年了，千万分身早就合而为一，若是真被张小凡把自己整死，他可没有分身为之续命，拼命求饶才是聪明人在此时应该做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吧，心肠硬得很，特别是对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我的杀气呀，就压不住了呢！”张小凡虚空一握，大手也跟随他的动作紧紧一握。

不多时，张小凡从地上捡起一颗由梦魇灵魂力量压缩形成的晶石，放在嘴巴卡兹卡兹吃进了肚子，精神一阵，面貌从苍老变为年轻，意念一动，张小凡便回到了现实世界。

明少等了好久，张小凡的生理状态用强变弱，眼看就要死去，突然又变得无比强盛，不用想，果然生了变化，梦魇被张小凡干掉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张小凡第一件事情不是驱逐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明少，而是拉开房里的窗帘，听着外面警车的警铃声，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梦魇遗留在他身上的阵法撤去，这才转身面对着明少。

人的气息很难变更，虽然明少的样貌和以前不一样，身上的味道却欺骗不了他。

“你是来杀我的？”

“是。”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