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经常会惹出事,追求自由的他虽然因为费奥多尔的缘故来到了灵异侦探社并因为白昼的人格魅力而加入灵异侦探社,但实际上这个人是不受任何束缚的,一切行为都出自他的想法。
但自从白昼教对他说出:“所谓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一定的条件规则下,正如同人类只能活在地球上,因为现如今只有地球能够提供人类活着所需的一切,没有规则的自由,那还是自由吗?假设束缚不存在,那么为束缚的相对产物‘自由’还存在吗?”这番话后,果戈里慢慢的有所改变。
大概是把白昼当成他的规则管束,他的行为慢慢从捉摸不透的混沌无定演变成如今他人眼中的‘虽然麻烦透顶,但不是个坏人’。
能够引导他人的领导者无疑是十分关键的定位存在,ta若善,那么ta麾下的人哪怕是迷茫无措之中,心中必定也有一条从善的道路,反之也是如此。
从领导人变为‘追随者’的费奥多尔并没有感到多难受,实际上白昼对他的管束只有一点——
倘若你想要去做不好、伤害他人的事,我把你揍一顿带回来。
纪德也被施加了这样的束缚,不过这些年来,这个男人的神情质越发的柔软轻松,那段痛苦挣扎到疯癫寻死的过去,大概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能够为一段简短的让孩子们听不懂却不明觉厉的故事了吧,白昼的束缚对纪德而言,已经等同于无物。
被救赎了的亡灵重焕新生,沐浴着阳光就像从未死去过。
费奥多尔曾以为那只小朱鸟‘小神官’只是普通的‘信使’,直到某一次祓除行动纪德受伤,一直窝在纪德头上的小朱鸟发怒飞起来化了一只三米高的巨鸟喷出太阳之火,费奥多尔恍然大悟。
是了,为曾经拥有着无限魔力的圣杯的白昼制造出来生命,小朱鸟怎么可能只是‘信使’的职责,它正是白昼给予纪德、绫辻行人,甚至于他费奥多尔,他们这些异能力者对付咒灵的最后一个手段。
小朱鸟太费魔力了,曾经的白昼能够没有任何感觉的轻松承担,但现在,即便白昼的魔力储量仍旧远超于任何魔术师,用她的来说就是“能够感受到魔力从体内不断流失,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细细的涓流”。
光帐的维持也亦是如此,虽然魔力的流逝恢复同步进行着,白昼仍旧强大到面不改色的维持它们的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她为了一个听上去对自己毫无益处的愿望,用掉了圣杯。
“这是什么圣人啊……”费奥多尔中握着的笔在纸上轻轻落下最后一笔,他现在所在写的是灵异侦探社用以回复那些委托信的回信,虽然心神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双目漫不经心完全不在信上,但他的字迹依旧优美流畅,不见丝毫生涩滞留。
他这么熟练也并不奇怪,毕竟他以灵异侦探社的名义写了年的回信了。
绫辻行人把这样的工作交给有着前科的费奥多尔可以说得上过分自信了,不过费奥多尔也清楚这是对方给予自己的惩罚,毕竟当年圣杯碎片散布的位置那么散和宽泛,他费奥多尔‘功不可没’。
不过也幸好,他预想的计划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否则可就真的没法在灵异侦探社待下去了。
敞开的窗户,海风吹来,抬起头,微微侧眸就能看见那让人心旷神怡的汪洋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在灵异侦探社靠近海崖的那一块后院,除了白石铺就的小道,两侧都被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这些美丽的植物都是他们的社长亲栽种的。
想要放松的时候就看这风景好了。
“真是过分懈怠了。”费奥多尔竟是对自己的现状感觉到了满足,这是曾经的他从未想过的,什么人间疾苦、什么战争灾难、什么雄伟理想,都比不过这一片海、一片花、一片……阳光。
佛了?
大概可以这样说他吧。
费奥多尔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见了绫辻行人,着绫辻行人手里拿着的机以及侦探此刻的表情,他迅速反应过来了:“社长不回来了吗?”
“啊,要在东京待个至少一周。”绫辻行人表情冷淡,但费奥多尔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