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到底是顾及着萧约追到了当场,怕他出些什么,故意色厉内荏地不耐烦道:“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点?”
萧约被这么激,心中的话脱而出:“那们何接吻?”
“!”
阮枝满脸震惊,“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
萧约忍无可忍,断水剑在他手中明显地震颤了下,然而本身的修养性格还是令他无法将话说那般直白,又因先前的失言伤到了阮枝,生生克制住了情绪,只吐字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能——”
阮枝打断他的话:
“因我包养他了。”
不能说出真相,又不能放任萧约反应过甚的将事情闹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
没想到当初以讹传讹的事,到了现在居然是个不错的借。
“——”
萧约的话戛然而止,身形猛然顿住,像是被下打中了什么伤处,脸色惨白。
阮枝抱臂侧立,冷酷无情地道:“而且,我曾萧师兄说过,不要来管我的事。我以我们之间已经达了共识,现在来似乎不是,萧师兄并没有我平共处的想法。”
说着,阮枝想起来,这次对魅妖算是个事件了,但她在幻境中无暇坑萧约,现在也好像没什么机会,快点想办法弥补,别耽误了任务进度。
“我……”
萧约仿佛词穷了,好会儿,艰难地找出了个由,“我是门师兄,怎么能真的对置之不。”
阮枝当即便道:“如果我不是的师妹,是不是就可以不管我了?”
萧约盯住她的脸,似要从她脸上出些什么,嗓音干哑:
“这是何意?”
她已经讨厌他到了如此地步,甚至不愿他做门了么?
那她又要去哪里?
阮枝总不能对他说自己打算转去做丹修,至今止这件事还是八字没撇,她随道:“没什么,我瞎说的。”
她神态散漫,姿态闲散地摆了摆手:“若无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虽如此,她话音未落便已经迈了步子,全然是副不想多留的样子。
-
行在附近的镇子落脚。
大约是了安抚弟子们受到惊吓的小心灵,温衍领着他们大多数出去逛街玩儿去了,阮枝懒动,累大发了,便说自己守着裴逢星,不跟过去了。
分外门弟子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还自以隐秘地身旁友对视眼,互相撞了撞胳膊。群中,唯有萧约格格不入,无表情地沉默垂眸伫立,整个就是大写的“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脸上隐约有几分黯淡之色,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温衍是唯个谨慎观察着萧约阮枝的,着这幕心知不妙,连忙将萧约拉走了。
都走完了,这间暂住的小院清净了不少。
阮枝去了裴逢星的房里,确认他的状况无碍,便坐在旁的椅子上,拿出先前买的话本打发时间。
不多时,裴逢星醒了。
他醒来都是悄无声息的那种,按说生上应当痛的不轻,他只缓缓睁开眼睛,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阮枝还是察觉到了屋内的气息变化,侧首去,便对上了裴逢星的眼睛:“醒了?”
这么快?
原着好像没有这么快就醒吧。
阮枝倒了杯水,走到裴逢星的床边坐下。
裴逢星的耳根顿时红了。
阮枝伸手要把他扶起来,裴逢星紧张地道:“我、我自己来。”
他伸手撑着床铺,下打滑了,硬是坚持要自己坐起来,颤巍巍地去接阮枝手中的茶杯。
阮枝不禁油然而生股敬佩之情:不愧是男主,好坚强。
“别把茶水洒了。”
阮枝劝了句,避开裴逢星脱力的手,直接将茶杯抵到了他的唇畔,简洁道,“张嘴。”
“……”
裴逢星瞬间脸红了。
耳根处的绯色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了整张脸。
杯茶水饮尽。
阮枝问:“还要不要?”
裴逢星摇头。
阮枝转身去放茶杯,听见身后传来声嗓音沙哑却吐字清晰的承诺:
“……我会对负责的。”
阮枝愣了愣,着右手掌下正抚摸着的小臂伤,回首向裴逢星:“那让我也咬?”
裴逢星眼瞳微颤,哑然地张了张嘴,脸色爆红像是发了高热。
半晌,低低地吐出句:“也、也可以。”
阮枝:“?”
可以就可以,脸红什么?
狗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