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某种特殊的规则限制,顾问渊无法拿回自己的骨头,最初连靠近莫名生出强烈的抗拒;可阮枝将此物与他放在一起,却对他进益作。现在这根骨头被他好生存放起,没被人夺走的可能。
说起这个,阮枝倒是到一茬:“既然这骨头这么重要,先前你怎么不派人去帮你拿回?”
顾问渊侧首瞧了一,意思不言而喻。
阮枝就明白了:“你没找到合适的人?”
“没可信的人。”
顾问渊稍微纠正了一下的措辞,嘴唇轻抿,若无其事地道,“总归是拿回了,没事了。”
阮枝怔了怔,问:
“你以后也仍然会隔一段时间就……被反噬吗?”
顾问渊仍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照现在的情况,痛楚减轻了,恢复的时间也在减少,说不定下次刚死就复活了。”
阮枝:“……”
顾问渊:“你这是什么表情?”
阮枝表情隐忍而复杂:“我觉得这个话题很严肃,不该笑,但是——”
但是顾问渊的描述太突然了,他种不是要讲笑话逗人笑的平淡态度反而才是最好笑的。
顾问渊憋得么辛苦,本不觉得什么好笑,顶着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不自觉地也笑了起,还要说:“这什么好笑的?”
阮枝强行板着脸思考片刻:“确实。跟你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我觉得自己要变弱智了。”
虽然不清楚“弱智”这个词的具体意思,但总之不是好话就对了,拆分词意也能大概联个七七八八。
顾问渊回嘴道:“你是‘变’吗?”
阮枝:“??”
惊讶地向顾问渊,数秒后感叹道:“原我受你影响已经这么久了。”
言下之意,要说是弱智,也是早就受他这个“弱智源头”影响带累的。
顾问渊嘴唇轻动,明显是要回嘴了。
阮枝准备好接受他毒舌刁钻的唇枪舌剑了。
顾问渊眉梢微挑,不知到了什么,施施然接受了:“你要这么说也行。”
老毒舌怪竟然也放弃斗嘴胜利的时候。
顾问渊对阮枝倍感怀疑的视线视若无睹,只是对“受你影响”这个措辞感到难以言喻的愉快,心情大好,旁枝末节的连带不需要注意了。
两人一路走往揽月殿。
原本顾问渊对散步这件事略感厌烦,近却忽然热衷起,时阮枝赶时间回去偷懒,顾问渊会拽住一起在魔宫内慢悠悠地走。
阮枝起初猜测这是一种权和地位的彰显,后发现——顾问渊就单纯只是在散步而已。
……这的魔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身为魔尊过早开始退休养老生活是否搞错了什么?
半路,阮枝将未竟的话题重提:“你之前去寻华宗的禁阁,没能寻到解决的法子么?”
顾问渊不动声色地道:
“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件事?”
阮枝正色道:“因为这事很重要。”
顾问渊睫低垂,脸副落拓不羁的神情短暂沉寂,随即恢复如常:“在寻华宗夜探禁阁次你不是知道了么,惊动了人,没着什么。”
其实他到了。
禁阁内本载,妖魔结合悖天道,当受天谴,不存于世。
阮枝脚步停下,忧心忡忡:“怎么办?骨头的作也不能保证你安全无虞吗?”
无虞。
这个词可和他没什么关系。
顾问渊面满不在意,视线却注意着阮枝的表情变化,口吻随意:“我这次恢复得这般快,往后也不过是日的事,不必担忧。”
阮枝不假思索地道:“可是你会疼啊。”
顾问渊一顿,随即笑开:
“我早就习惯了,算不得什么。”
他确实在逐渐适应份撕裂蚀骨的痛楚,从前亦不觉得这什么,索是他与生俱就带着的东西,苦中作乐还能一这也算是个“伙伴”。但是——
当阮枝为此挂心不已,他感到被关切的愉快时,好像也骤然多了一个难以抹除的缺陷,唯恐令因此而心生退却。
顾问渊视线游移,迅速扯了个话题转移阮枝的注意。他抬了抬手:“说起,你近日似乎总会瞧着这戒指,是突然发现它还挺好的?”
阮枝果然被堵了个正着,脑中疯狂回忆近期自己到底了多少次、频不频繁,亦或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忍不住去两。
顾问渊本是随口胡诌,脸色微变,调侃散漫的神色收了收,语气正经许多地次问道:“这个戒指……你要么?”
他的态度十分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