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抿唇笑笑，用手帕帮女儿擦干净脸：“飞走了明天再捉就是了。”

小满萎靡不振趴在她胸口，闷声闷气：“不要了。”

明珠捏了捏她脸：“你怎么还和自己生气啦？”

小满撅着屁股：“哼！”

明珠想到赵识过女儿性子像他，有些想象不出赵识小时候是个怎样人。

难也样任性吗？

还喜欢撒娇。

小姑娘生着闷气就睡着了，明珠把她抱回屋子里，帮她换下身上汗津津衣裳。

小白猫也安静窝在小主子身旁，打了个哈欠，圆圆眼睛逐渐眯成条细缝，安静舒适睡了过去。

帷帐挂在床边钩子上，窗外暖洋洋阳光洒了进来，均匀落在床头。

明珠抬手放下帷帐，后去厨房给顿了碗鸽子汤。

汤还没炖，明珠就被林管请到了书房里。

她本来不想去，架不住林管低声下气请求，时心软。

赵识其实就想见见她，看着她眼神里有种让人害怕深意。

赵识变了。

明珠默默在心里想。

其实明珠初见赵识时候，也曾觉他是个芝兰玉树少年。

才短短几年，明珠觉眼男人像被种不出孤独所淹没。

赵识见了她，松了松眉头，“抓蝴蝶了？”

明珠很不耐烦：“嗯。”

赵识笑了笑：“玩吗？”

明珠思考半晌：“还可以。”

种季节蝴蝶不多见，院子里那些蝴蝶都是赵识叫人特意放出来。

若能讨她欢心，也算是有点用处。

明珠低着头：“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个？”

赵识坦荡：“不是。”

明珠心不在焉看着窗外风景：“那你有什么要紧情就快点，我厨房里还炖了汤。”

赵识问：“有我份吗？”

很显，是没有。

本来依照明珠软绵性格，不太会些刻薄直接话伤人心。

但在赵识面，她就不太想客气：“没有。”

赵识了，走上拉过小手，边：“我母亲让人送了点糖炒栗子，你尝尝。”

“哦。”

赵识拉着她在窗边坐了下来，竹篮里放了还热乎栗子。

他像很有闲心，专心致志帮她剥栗子：“张嘴。”

明珠吃软不吃硬，脸上表情生硬，慢吞吞张开嘴巴。

栗子味软绵，很吃。

赵识知她喜欢吃板栗，他自己也不吃，专门给她剥。

幕僚有求见，赵识也毫不避讳，边给她剥栗子，又：“有什么直接吧。”

也没什么大。

幕僚们完等着太子下文，迟迟没听见声。抬头看，太子殿下认认真真在剥栗子，偏过头看身侧女人，低声在哄：“再吃点。”

明珠天性羞涩，当着么多人面，实在做不到坦处之。

她被几双眼睛看面红耳赤，迫不已张开嘴，吃完栗子，咬牙切齿：“我不吃了。”

赵识擦干净手指，抚过她背，“，下次再给你剥。”

明珠梗着脖子：“我不喜欢吃栗子。”

赵识才不信她口是心非，“再等我会儿。”

“……”

和他不明白话。

幕僚等人装聋作哑，其实如坐针毡。

太子殿下私底下未免也太……

让人出乎意料。

赵识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幕僚打发离开。

他抓着她手，忽了句：“以后见了盛菱不必给她脸色。”

明珠咕哝：“我才不想见她。”

赵识眉心褶皱像抚不平，他张了张口，有几次都想和她清楚。

到了紧要关头，他成了胆小鬼，只想粉饰太平。

走出书房，迎面照来金色余晖，略微刺眼。

赵识紧握她手指，他突用很低落声音：“珠珠，你能不能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