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仙门弟子不会开玩笑,爷爷眼下真的不能死,我求求你了。”
单彩蝶眼眸子透着一丝坚毅之色,膝盖一曲,打算给牧白跪下了。
“别~”
牧白连忙搀扶她,沉吟道:“方才我给你爷爷机会了,他却选择相信风无海,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他多活三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交代遗言吧,你去那根笔和纸来。”
单彩蝶虽然不明所以,不过立马照办了。
接过纸张,牧白一阵龙飞凤舞,然后丢给了对方。
“这是一副药剂,可保你爷爷三个小时的命,足以让他交代后事和遗嘱了,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了。”
若非看在单彩蝶的面子上,牧白连这一副药剂也不会开。
“牧白,你眼下住哪里?”
单彩蝶眼珠子一转,留了个心眼。
不过牧白却没有回答,飘然远去。
回过神来,单彩蝶折返到了内院,一群单家的长辈小辈,还是在愤愤不平的怒骂着牧白。
“这牧白也幸亏有镇天宫的保命符,否则的话,以他方才那方诅咒老爷子的狂妄厥词,今日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安然无恙的离去。”
“那是自然,不过那牧白也邪门的很,方才一眼瞪的林医师吐血,可见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们单家真的能留得住他?”
“林医生不过先天修为,换做风无海大师,应该也能做到一眼瞪飞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况且我们单家护卫数百,大宗师都有好几尊,而且还配备了华夏最先进的激光镭辐射枪支,还怕奈何不得牧白?”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单彩蝶满脸的不悦,正想反驳几句。
就在此刻,单信雄的明显不对了。
整个人瘫痪在轮椅之上,连呼吸都变得万分的困难,满是褶皱的脸庞之上,都是死灰之气。
“爹,你怎么了?”
“爷爷,你可千万不要吓我们呀!”
大房和二房的长辈小辈,通通吓坏了,如一窝蜂似得涌了上去。
而反观风无海和身边的几个医生,包括单彩蝶眼里都是惊疑不定之色。
方才牧白走的时候,曾经断言过,单信雄活不过今晚。
眼下才过去十几分钟,整个人就瘫痪在地,完全没有了知觉,该不会真的被牧白给言中了吧?
“你们让开!”
风无海心下一沉,一把推开了围着前方,已经失去了分寸的单家长辈和小辈。
待众人退开后,风无海掏出一枚金针,缓缓刺进了单信雄的眉心。
似乎是因为太过痛苦,躺在椅子上的单信雄剧烈的抽搐起来。
那脸上的黑气死气,更加的明显了,甚至连双目都开始泛白。
“风无海大师,老爷子到底怎么了?”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心悬到了嗓子眼。
“蛊毒原来没有死,而是化作了黑气,眼下被断续膏刺激,开始渗透到五脏六腑了,恐怕、恐怕…恐怕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说出这几个字,风无海脸上也满是懊恼之色。
“风无海院长,方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纵然无法治愈我们的老爷子,也断然不会让他丧命的,你眼下如何解释?”
“风无海院长,今日你若不给个交代,休怪我们单家将此事捅到八卦媒体那里去,到时候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双眼赤红,怒气冲冲的咆哮起来。
风无海和身边的几个陪同的医生,心也‘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
本来不过是区区的腿疾,却在神医院院长的医治之下,丢了性命。
这件事若成为明日魔都的新闻头条。
神医院肯定会名誉扫地,几十年辛苦经营积累的名声,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