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赵程月在邢冰消面前，会透露情绪，可她在赵程流等人面前，依旧如常。</P>

郡主府，暖亭园内的暖亭中——</P>

赵程月、吕佳彤、上官苏禾、楚又春四个人围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摆满了书稿，边上还有小几，小几也是随时要用到的笔墨纸等物。</P>

“你们觉得《庶女》中，谁让人觉得惋惜？”吕佳彤示意他们看赵程流的手稿。</P>

上官苏禾与楚又春摇头。</P>

“目前瞧来，最让人觉得惋惜的，应该是祖母，明明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嫁给一位小官为妻，太可惜了，”上官苏禾说。</P>

“我也这么觉得，可她能写什么呢？本朝可不允许年迈老者，来个第二春，”赵程月皱眉，跟着思考。</P>

“第二春？”</P>

上官苏禾、楚又春、吕佳彤三个人齐齐看稀奇动物般看向赵程月，被赵程月嘴中的“第二春”惊到了。</P>

“民间多有女子成寡妇后再嫁，也有那和离再娶再嫁的，不就是第二春？”赵程月笑。</P>

“是第二春没错，这一词，妙啊！”上官苏禾若有所思，频频点头。</P>

“那书中的老夫人，也有儿有孙子孙女，不好吧？”楚又春认真了想了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P>

她带入了。</P>

如果她的祖母一大把年纪了，突然说要改嫁，光是那么一想，她就起鸡皮疙瘩了。</P>

“能不能这么写，病弱的祖母在身旁养一名孙女之后，突然看开了，身体变好了，将家中乱象狠狠惩治呢？？”赵程月问。</P>

这更符合这个封建社会的观念。</P>

上官苏禾她们认真思考后点头。</P>

“这个不错，若能写得好，还能让各府老夫人心头共鸣，”吕佳彤点头回。</P>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让女子困于后院中呢？”赵程月又提出想法。</P>

“像你这样？”楚又春立马想到赵程月。</P>

“可……女子除了自己的嫁妆外，其他的，都是夫人所有，包括女子自己也……被左右着，若有不服反抗之举，则视为不孝不悌！”楚又春提到这个，一阵酸楚。</P>

“律法规定了，嫁妆是妻子所有物，只有那不要脸的人才会伸手向自己妻子的嫁妆！当然，如果夫妻感情好，相扶相持，则算类外，”赵程月知道楚又春困于什么了。</P>

谁能知道啊！看着很优秀的兰公子，竟是一个妈宝男！</P>

“话本中的祖母，现在是家中辈分最高的，早没了这层束缚了，正好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事业啊！”</P>

吕佳彤感叹。</P>

楚又春则想：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熬成祖母呢？她现在就已经熬不下去了……</P>

“像我，现在和离了，和离带回来的嫁妆依旧是我自己的私产，我是不是也能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我有翰林府做后台，想来做起生意来，麻烦也能减少许多吧？”上官苏禾蹙着眉，想到和离后，她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心里的迷雾被一道光破开，眼神也渐渐亮了，心里也有了光。</P>

渐渐的，不再讨论写同人话本了，都在讨论他们自己能做的事情。</P>

“我喜欢读书，我若办一个女子学院，会有人来吗？”上官苏禾满是期盼的看向赵程月。</P>

赵程月则是被上官苏禾的提议惊了下，惊过后是喜。</P>

“这个好！教给女子更多的自力更生的能力，她们凭自己就能活，在夫家也能直起腰来！”赵程月举双手赞成。</P>

“织布啊、绣花啊、如何管理家事等等，都可以成教学的一部分，”上官苏禾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