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正气低声劝：“郡主，下次这样的事情，你命令一声，让手下来即可。”</P>

马车内的“乞丐”揭掉头上的假发套，露出里面带着汗水的头发，她自制的洗面奶在脸上揉开，直到将脸上、脖子上遇水不化的黑色融化掉后，才拿出半湿的棉巾子，将脸上的黑色擦掉。</P>

使用了三张半湿的棉巾子，才将脸与脖子上的黑擦干净，手与手腕，她则不急，先换掉特地制作成反复打了补丁、洗得黑色褪色泛白的衣服。</P>

她慢慢清理着，一边回应着郑正气的问题。</P>

“有些事情，让别人做，不如自己动手来得畅快，”赵程月低声回。</P>

将簪子递给程远帆时，她看到程夫人扭曲得想吃人的面容，心情一阵愉悦。</P>

要是能混进程府看现场就好了。</P>

“有没办法，让我混进程府，看程夫人与程将军撕架？”赵程月低声问郑正气。</P>

郑正气没办法，不代表郑正气背后的主子，也就是邢冰消也没办法。</P>

郑正气当即就将赵程月的想法向邢冰消汇报。</P>

邢冰消有许多事情要忙，没空亲自与赵程月碰面，但他会做出安排。</P>

邢冰消给了三个可用来冒充的人的特征等。</P>

至于赵程月能不能冒充那些人，邢冰消并不担心。</P>

他只是觉得最近的赵程月心性上……似乎更加……放开了？</P>

* * *</P>

程府——</P>

程夫人拿着程远帆冠发的簪子，怒气冲冲的回到程府，直接将玉簪往程远帆身上砸去。</P>

“哐当——”</P>

玉簪子再如何精致，也是玉石制作，那么高的位置反弹砸落在地，还是会碎，碎成了三段。</P>

程远帆捡起刻有标记的那一端瞧，当看到标记上，是他自己的记号时，他有皱眉。</P>

“是谁？！”程夫人扑过去，伸出爪子抓程远帆的脸。</P>

程远帆伸手挡了。</P>

程夫人不敢置信：“你怎么敢挡的？！”</P>

这是程远帆第一次挡下程夫人的攻击。</P>

院外一堆探头探脑的丫环正往里瞧，丫环“翠微”也混在里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程月伪装的。</P>

“这里是上京城！”程远帆用力甩掉程夫人的胳膊，冷冷的提醒。</P>

“是上京城又怎样了？！你还不是照样得依仗我爹！”程夫人大言不惭，没抓着程远帆，被甩掉手，她很愤怒。</P>

“呵，”程远帆冷笑：“他现在自顾不暇，你不知道？”</P>

程夫人圆瞪双眼，害怕的打哆嗦。</P>

“翠微”摇头无声的叹息。</P>

程夫人太没用了，那么轻易就被程远帆带歪了话题。</P>

“是哪个女人？是哪个女人？！”程夫人再次伸手去抓程远帆。</P>

程远帆喝斥：“你无理取闹！”</P>

“那人都示威到我面前了！说什么，我不配做程夫人了，让我退位！那个人是谁？！”程夫人冲着程远帆委屈的吼。</P>

程远帆想到潘于氏，目光微闪，都十几年了，潘于氏的性格有了改变，也有可能。</P>

说白了，程远帆怀疑潘于氏了。</P>

程夫人一看程远帆那样子，就知道真有那么一个女人。</P>

“啊啊啊，是谁？！你要不说是谁，我去找我爹评理！”程夫人冲着程远帆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