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了，补偿家人，又与他们本人何关呢？”</P>

赵程月有些悲凉的笑笑。</P>

很不以为然。</P>

赵程流皱眉，担忧。</P>

赵程月拿出早准备好的另外一份罪证，示意赵程流自己看。</P>

五个被抢去大功劳的人家，其中有一人，是程远帆亲自动手杀害的，另外四人，则是程夫人利用顾大将军手里的势力派人暗害的。</P>

赵程流皱眉，拿起那些罪证。</P>

没有当事人的供证，却有与当事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们的供证在，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中间人的证词，证明着这一条证据链是成立的。</P>

“只是革除他的官职，怎么够？！”</P>

赵程流握着能治程远帆死罪的证据，用力咬紧后槽牙，似乎是要把牙齿都咬碎了般。</P>

吕佳彤在一旁以旁观者看着，她吃惊的捂住嘴，没让自己发出震惊的响气声。</P>

吕佳彤看向赵程月。</P>

赵程月能准备拿出这些罪证，是不是说……程远帆顶替他人军功上位的事情的揭露，其实是赵程月在背后操作的？！</P>

顶替他人的军功不算，程远帆自己也顶了些不大不小的军功，现在被革职，还保有最后的体面，然，一但把这些罪证也送到御案前……</P>

“小妹，你可知《大将军艳史一》、二、三种类型的话本，是谁写的？”隐忍的赵程流，藏住了心思。</P>

“你觉得无名作者手里有更多能治他罪名的证据？”赵程月看向赵程流，目光变得幽深不可测。</P>

“是。”</P>

赵程月双手搁于圆桌上，看似是放松的摆放着而已，她问：“如果有，你打算怎么办？”</P>

赵程月扯着嘴角轻嘲，斜着眼打量着赵程流。</P>

为了保下程远帆的命，杀掉作者无名？</P>

这话在她舌头上打了个滚儿，没说出来。</P>

赵程流为官这几年，没做过一件损害百姓、损害他人的事情，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做损害他人的事情。</P>

赵程流僵硬的站着不动，眼神也像是被定住似的般不动，整个人像是石化了般。</P>

凉亭内的风，不知风里又凉爽了几分，甚至有些冷。</P>

赵程月望了天眼，原来是太阳被乌云挡住了啊。</P>

赵程月起身，拉开吕佳彤身后圈上去芦苇纺织的帘子。</P>

吕佳彤心里暖暖的冲赵程月笑。</P>

赵程月回以一个笑，她伸手无奈的轻拍了拍吕佳彤的胳膊。</P>

赵程月低声问：“吕姐姐，上官姐姐与伍姐姐他们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女子学院可开办起来了？准备好教什么了没？”</P>

吕佳彤看了发呆的赵程流一眼，低声回：“应该装修好了，估计在找女夫子。”</P>

“你看，可不可以这样呢？一时没寻到女夫子，我们可以请各府有志的夫人们到学院内演讲一节课或者二节课什么的？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再增加课次，”赵程月低声问。</P>

吕佳彤认真思考起来。</P>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小声的讨论着。</P>

赵程流还在发呆，直到职门午休快结束，他才拿着赵程月交给的证据离开。</P>

是大义灭亲呢？还是……念着亲情纵之放之呢？就看赵程流自己的选择。</P>

她心里有选择，可还是把问题丢给赵程流自己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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