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向赵爷爷打听了你们小时候的事情，”邢冰消看着失落的赵程月，犹豫着，将他觉得有些不齿的事情说了。</P>

赵程月惊讶，看向邢冰消，迷茫的眨巴眨巴眼。</P>

“他说了很多，”邢冰消蹙着眉，神色变得冷峻，鹰眸变得柔和，染上了怜惜与心疼。</P>

“嗯？”赵程月配合着点头，眼睛晶晶亮的望着邢冰消。</P>

“总结过后，就一句话，她那时就已动机明显的‘想饿死你们’。”</P>

邢冰消说话时，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他的鹰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赵程月，捕捉着赵程月的每个神色变化，紧张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P>

他怕看到她难受。</P>

赵程月点头，平淡的回应了声：“嗯。”</P>

“嗯？”</P>

邢冰消盯着赵程月双眼，试图透过双眼望向赵程月的心底。</P>

“已经难受过了，”赵程月扯了扯唇角。</P>

“你不介意我使点小伎俩吧？”邢冰消视线四移了下，不自然的转移话题。</P>

“什么？”赵程月越发好奇了。</P>

“让你大哥早些做出决择，”邢冰消冷酷着面容，一字一句道：“谁也不能触犯法律底线！”</P>

赵程月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诧异的望着邢冰消，嘴巴微微张着，望着严肃的邢冰消，不知不觉间望得入迷了。</P>

穿着官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刚毅英俊，不怒自威。</P>

呜哇哦……</P>

“好。”</P>

赵程月小心翼翼的偷偷的吞咽了口口水。</P>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的低下头，一双小手负于身后，轻轻的绞着手指，仿佛听到了她自己的心在小鹿乱撞的“咚咚咚”心跳声。</P>

两个人对面而立，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们二人般。</P>

俊男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P>

画面美如画卷，远处瞧见的官吏们，下意识的压低了走路、说话的声音，深怕打扰了那一幅令人莫名心生向往的美好画面。</P>

* * *</P>

翌日——</P>

赵程流顶着比昨天更严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吏部衙门外。</P>

他整个人还是精神恍恍惚惚的。</P>

查案有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等衙门，做出判决之后，官员的升降、革职都脱离不了吏部。</P>

程远帆已被革职，不是官员，可他之前是官员，所以赵程流将关于程远帆的罪证送到吏部，送到邢冰消手中，仔细论来，也属合理流程。</P>

吏部衙门，吏部司办公书房内——</P>

各级官员都有独立的办公桌案，他们面前都有很多的文案要审核、复查等，都很忙，最主要的高位是尚书之位，而一旁，离主位最近的是吏部侍郎邢冰消办公的书案。</P>

心情沉重的赵程流，一步一挪的靠近，站定在吏部司书房门口。</P>

他整个人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仿佛那压抑的气息要实质化，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吞噬了般。</P>

邢冰消起身迎到书房门口。</P>

赵程流将手里紧握着的罪证等物递到邢冰消手里。</P>

邢冰消抬手接，可赵程流的手依旧抓在证词上面，没松开。</P>

邢冰消也不急，就安静的立着。</P>

赵程流目光呆滞的望着手里的可形成证据链的一沓证词。</P>

好一会儿后，赵程流松开了手，他咬紧牙齿，额头两侧青筋暴出，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害怕再看一眼他会后悔，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