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P>

两枚铜钱化身暗哭，将拖住守门的随从的两个人击倒。</P>

“什么人？！”</P>

“见过郡主！”</P>

赵程岁的随从眼前一亮，隔着人群对人群侧后方的赵程月打招呼。</P>

荀家十三、十四、十五娘做坏事不心虚，可对上赵程月，她们害怕了。</P>

“定定王妃万福，”荀十三、十四、十五娘整齐的向赵程月行礼。</P>

这三个人异口同声，可见，平日里经常混在一起，有足够的默契。</P>

怕不是欺负荀十六娘多了，养出的默契？</P>

赵程月微昂着头，身形笔直，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金贵之气，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荀家三位姑娘。</P>

“你们这是做何？”赵程月不着痕迹的看了包厢一眼，帮着包厢内的人拖延时间。</P>

荀十三娘跳出来，道：“我们小妹不守妇道，与……”</P>

“荒唐！”</P>

赵程月不等荀十三娘将栽赃污蔑的话说完，喝斥出声。</P>

“你们在家中，可学过一荣俱荣，一殒俱殒的道理？！”赵程月沉着脸问。</P>

荀十三、十四、十五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口里。</P>

“上京城郊外，有家姑娘传出清白受损，你们说，她家中未嫁的姐妹是一个怎样的下场？已嫁的姑娘又是怎样一个下场？！”赵程月想到荀家自上一辈起，就有送女儿给大官员做小妾的习惯，眼中透露出不屑之色。</P>

“能如何？”荀十三娘不服气。</P>

横竖她们都是要被送去给人当妾的，名声算什么？！</P>

毁了，也就毁了。</P>

“未嫁已订婚的被退婚！已嫁的则被送归娘家！未订婚约的，则直接无人问津！当然，若是冲着给人当姨娘小妾去的，大可不必顾虑那么多，”赵程月冷笑。</P>

荀十三、十四、十五娘不以为然。</P>

三个荀家姑娘，虽然惧怕赵程月，却又不那么惧怕，有些懵懂无知。</P>

“给人当姨娘，自要有被人当礼品的准备，名声不好的姨娘，达官会收，游戏罢，但他们不会留，他们也讲一个家世清白，你们说，是吧？”赵程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荀家三位姑娘。</P>

赵程月的话里，没明说做婕娘、妾，可能会被当礼品转送，然而也够直白的。</P>

荀十三、十四、十五娘脸色难，三张还处于花期的十五岁稚嫩年龄的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面如白纸。</P>

她们已经认命，就算被荀老爷送给人做妾，她们也认了，可她们接受不了她们变成了礼品，被转送，那与花楼姑娘又有何异？！</P>

“以为自己很惨时，就会发现，还有更惨更惨的，然后发现没有最惨的，”赵程月幽幽叹息。</P>

荀家的十六位姑娘，前头被送出去当正头娘子的，就嫡长女一人，另外十一个姑娘，都是送去给人当姨娘，妾室的。</P>

也都不知反抗。</P>

荀十六娘是荀家十六名姑娘中，唯一一个努力反抗的，可显然，现在是男权的封建社会，哪怕有《新婚姻法》在，对于那些不想反抗，骨子里被刻下三从四德的女子而言，也是无用的。</P>

她知道荀十六娘这个情况，就算荀十六娘嫁不成赵程岁，她也不会坐视不管。</P>

“本王妃要与我三哥说话，你们还不速速退散？！”赵程月看了包厢内一眼，应该准备好了？</P>

荀十三、十四、十五娘，以及她们带来的人都不想离开，虽离包厢有一段距离，却也依旧紧盯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