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名宗家长老喊人。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分家来做,当然上封印自然还是宗家人来。毕竟是核心技术,不能让分家的人染指。
可这次连续喊了两遍也没人应,宗家长老不由有些气愤。
“外面的人都聋了吗?没有规矩的东西!还不快点进来,我看你们是越来越过分了,难不成要造反吗?”
外头窸窸窣窣,终于有人进来了。
但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是稀稀拉拉十几个人。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些分家的人,默默的围在外面。
那个脾气不好宗家的长老眼皮狠狠跳了跳,咬着牙暴跳如雷。
“简直是找死!你们这群贱人!”
平日里宗家人的态度并没有这位老东西那样恶劣,但偏见是深入骨髓的。哪怕自己的兄弟姐妹就是分家人,但在宗家人的潜意识里,阶级高于亲情。
宁次和雏田、花火是例外,一来是因为日向日差是为了哥哥日足而死,死板的日向日足被触动了。
二来日向日足并不想自己的两个女儿被打上笼中鸟印记,刻意淡化了宗家分家的概念,更强调亲情。
所以,雏田和花火的感情依旧很好。如果打上了笼中鸟,就算是族长的女儿,最多不会被欺负罢了,本质还是分家。
可悲的厚厚的屏障,说的就是笼中鸟。
“我们没想过造反,只是在拒绝你们,日足大人,泰温大人,还有.”当中一个年轻的分家成员勇敢站了出来。
从中间开始一个个将在场的所有宗家成员的名字念了出来,声音稳稳当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幸子不会再被打上笼中鸟印记,除非把我们都杀了。”
“反了!都反了!”那名暴脾气的长老气极反笑,伸手捏了一个手势就要发动笼中鸟咒印,却发现那人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风过中庭,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你们!”那长老扩大范围,却发现没有任何用处,“可恶!怎么会失效的,难道你们!”
堂中站着的分家人丝毫未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他们冷冷的盯着那长老,一句话也不说。
日向日足皱着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淡淡开口说道。
“已经这样了就不必藏着了,你们把额头缠着的绷带都摘了吧。”
那十几个分家闻言有些拿不准主意,纷纷看向了领头那年轻人。那年轻人也有些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解了吧。”他说道。
说着他身先士卒的解开了额头的白色绷带,剩余的分家纷纷效仿。呼啦呼啦,堂中和中庭的分家几十人都将绷带卸下。
只见他们额头一片光洁,根本看不出任何笼中鸟的痕迹。
上座的宗家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站了起来,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笼中鸟被解开了,大规模的被破译了。
“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做?私自解开封印?”长老怒斥道,“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样做,谁允许你们这样做!”
“泰温,冷静一些,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另一个宗家长老出来劝说,转而对分家的人说道。
“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或许其中有误会,错误及时补救还有机会”
“这不是错误!”分家那年轻人知道自己说不过那帮老家伙,但还是忍不住接茬,“笼中鸟才是错误,我们已经不是分家了。”
“我们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不是分家。”
堂中吵吵闹闹,跪着的少女被同伴拉起搀扶着站在一旁。日向日足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宁次身上。
日向宁次似乎有所感应,抬头和日向日足对视了一眼,目光平静。
“胡闹,宗家分家制度延续存在数百年,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长老怒不可遏,恨不得马上动手。
但日向日足没发话,他也不好轻举妄动。即使对面只有几个不入流的分家成员,战斗力更是上不了台面。
“祖宗?”那年轻人冷哼一声,“既然我们是分家,那就由分家人进行管理就好了,不劳烦宗家的大人们了。”
“你说什么?”
“祖宗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那年轻人一点也不怂,出生的牛犊不怕虎。
宗家长老们被这大逆不道的话给气笑了,一个个目光冷然。既然说不通,那就直接动手镇压就好了。
不管是十个还是一百个分家,从资源和实力上,分家根本没法和宗家抗衡。现在竟然想着分裂日向,简直荒唐。
长老们看向族长日向日足,等着他拿主意。分家的一众人也看着不苟言笑的族长,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在宗家面前,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无论是大义还是武力上都不占优势,大概只剩下人多这一个强项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日向日足神情并未变化,只是转头看向了宁次。
“宁次,你有什么看法?”
闻声,众人哗啦将目光移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宁次身上。宗家长老们愤怒且不耐烦的看向他,瞬间心生不满。
一个分家的人,能有什么看法?说不定他头上的笼中鸟印记也解开了,白费日足大人对他悉心培养。
到头来,还不是一头喂不熟的狗?
宁次闻声抬起头,先是环视了一圈,很认真的将宗家长老们脸上的表情都看了一遍。最后看向立在中央的分家,然后默默起身。
他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堂前跪坐,伸手解开了额头的绷带。
宗家的人在抱着手冷笑,分家的人神情紧张,日向日足眉头微微皱起。视线齐齐盯着宁次的额头,仿佛在等开奖。
唰啦唰啦,绷带一圈圈解开。从最后一层开始,露出了青色的笼中鸟印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