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光线朦胧,鸣人看了一眼,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衣服好大啊,啊不是,好怪啊,再看一眼。”他喃喃道,于是晃了晃头又往那看了一眼。
他慢慢回过神来,眼前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鸣人也认出了那人就是二位由木人,毕竟公寓里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只是随着由木人越靠越近,鸣人脸色也越发古怪,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闻言,二位由木人脚步微微一停顿,低头看了一眼。心道自己都这样了,目的难道还不明显吗?
“我只是不再瞻前顾后而已,也不想再两边犹豫了。”二位由木人开口,“人总要学会接受现实,不是自我欺骗。”
一夜无话。
翌日。
他醒来时已经是正午,鸣人看了一眼二位由木人,环顾四周后自顾自起身去浴室洗漱了。对着镜子刷牙,脸色越来越古怪。
昨晚无论他怎么问,就是撬不开她的嘴。说什么都不肯说,这算什么,不会是什么投名状吧?
“那么大一个人了,还扭扭捏的。”他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虽然扭扭捏捏让人不喜,但扭扭捏捏还行。”
洗漱完,他正准备弄些吃的。
忽的,二位由木人也从房中出来了,看了他一眼又连忙快步进浴室了。人生第一次,有些羞于面对。
虽说是投名状,却还是让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是她想不明白除了贞操之外,到底还失去了什么呢?
二位由木人生来就是作为二尾人柱力培养,无论她多么努力优秀,无论赢得云隐村民多少尊敬,目的都只是为了尾兽。
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获得尾兽的信任,为云隐效忠,让自己的处境好过一点。至少同为人柱力,由木人极少被扔菜叶。
好在她生的好看,凭借着出色的外貌条件、外冷内热的温和性格,外加强大实力成功在云隐获得一定的人气并占据一席之地。
若不是那噩梦般的一天,那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深入去想,却感觉恨不起来,只觉还有些怨气。
加上昨夜冲淡了一些,剩下的怨气便又不是很足了。
浴室里,她看着镜子刷牙,看着自己柔顺的眉眼,眼角余丝的温情。那一瞬间,忽的明白心中为什么空落落的。
交的投名状,少了相处的过程。不过她也并未在意,本是为了找到答案而已。
等到二位由木人完全从浴室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鸣人已经在餐桌上给她留了一份早餐。她盯了一眼,默然坐了下来。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汤勺与餐盘碰撞的声音。她思绪有些乱,勉强还算镇定,
“都冷了才出来啊?”哗啦一声,房门推开,鸣人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你没走?”二位由木人表情更为诧异。
闻言,鸣人随意指了指桌上的餐盘,开口说道。
“没见你吃完,我怎么走?”
由木人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吃已经冷掉的早餐。心里默默想着事情,忽然明白有些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十分钟之后。
二位由木人端正的放下了筷子,慢慢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
“吃完了。”
倚在门框上等待的鸣人顿时动了,一边跨步往窗边走去,一边回头看她说道。
“那我先走了,记得把碗洗了。”
门咔嚓一声关上,鸣人走后,客厅再次陷入寂静。由木人停顿了一瞬,然后拾起筷子继续吃。
吃了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洗碗。
中午。
云隐大楼,二位由木人站在楼顶,看着远处的景色出神。
忽的后方传来动静,她转头看去,却看见萨姆依踱步走了过来。两人先前关系一般,交流也是甚少。
只是现在一同成为二五仔之后,或许是命运相同,关系倒是熟稔了不少。相较之下,麻布依工作太忙,没办法和那两人一样悠闲。
“你总是跟着我干什么?”由木人回头问道。
“云隐高层不放心你,怕你是叛徒。”萨姆依踏踏几步冷冷走到了由木人身旁,看着这个金发猫娘,眯了眯眼睛说道。
“你猜他们派谁来监视你?”
“另一个叛徒?”她问道。
“答对了,但是这个说法我不喜欢。”萨姆依很自然的叉腰,神情漠然,瞳孔倒映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树木。
“一点都不酷。”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刚刚我看你上楼腿好像不太自然,你受伤了?”
“没有受伤,只是**了。”
“哦,原来是这样,没有受伤就好。”萨姆依语气淡然,沉默两三秒之后猛地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二位由木人。
“你刚刚说什么?”
二位由木人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通往快乐的道路都是弯曲的,她不想再顾头顾尾的,已经决定投入反派阵营。
哪怕是做一个叛徒,只要她成为了雷影,云隐还能继续和平的存在下去。即使不被理解,依旧要保护村子。
“不至于这样啊,你.”萨姆依又惊又怕,顿时联想到自己,“你这样做了,那我和麻布依岂不是也要”
“这我不清楚,反正那种事并没有那么不适。”二位由木人说道,“况且选择权在你们手里,不必和我一样。”
微风一吹,二位由木人看着远方的云雾,喃喃道。
“我已经回不去了。”
中途从云隐离开,鸣人打算先行回家一趟把九尾带上,目前人手快不够用了。先前和井野、雏田约好了半年归期,时间也才过去一个月左右,也不算是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