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扬镇,陆问鼎五人在天明前,便驱使画舫赶到了这里。
在柳扬镇休整一天后,留下画舫,换了一艘客船,带着所有游人顺流而上,返回九安城。
三天之后,客船终于达到九安城曲定码头。
随后让人送上水和食物,以及郎中,毕竟不少人受到惊吓,在柳扬镇并没有完全好。
所有人暂时不能离开客船,,等待专人来处理,不过可以通知家人。
客船的房间中,付石崖浑浑噩噩了几天,终于清醒过来,才咬牙拿起放在枕头下面的盒子打开,将付鱼儿的画皮缓缓展开,看了良久,直到泪流满面。
最终又将画皮折叠了起来,坐在桌子旁怔怔出神,思考着回去后如何向家里人交代。
付鱼儿的画皮是留着,在神龛上祭祀起来,还是火化后入土为安。
直到外面嘈杂声响起。
“爹娘,你们来了,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看皮影戏了,太吓人了。”
“我回去要练武,你们不要拦着我。”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我想回家,我又不是坏人。”
“爷爷,这趟旅途太吓人了,这世上坏人好多。”
“我想回家,监军大人回来没有,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大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世上竟然有活剥人皮的邪恶之徒,还有会仙术的神仙……”
……
一阵阵嘈杂的话语声传出,付石崖用手搓了搓脸,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太阳都快落山。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抱着盒子走出房门,来到甲板上。
虽然他没有通知家人,可眼见别人的家人都来了,他也想到甲板上看看。
最终来到聚集了一百多人的甲板上,曲定码头终究是九安城内。
他虽然没有来过,却也有一股熟悉感和归属感。
看着大家与亲人团聚,不断倾倒委屈,他很羡慕。
“付大债主,你怎么一个人,你那同伴呢?”
付石崖走神之际,池和带着八名魁梧的壮汉围了过来。
“池公子,你想干什么?”付石崖慌张的往后退。
“那天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打本公子吗,来啊,继续打。”池和恢复了常态,虽然他晕厥一两天,身体虚弱了一段时间,但并不影响此时的嚣张。
客船一靠岸,他得知不能离去,但可以通知家人,便第一时间让信使去三曲坊,通知自己的姑姑。
于是就有八名魁梧汉子赶到,七人都是练了些把式的好手,打三两个普通人跟玩儿似的。
领头之人,更是一名武道一层的正式武者,这份实力不可谓不厉害。
“帆哥,就是他打的我,脸上的伤都还在。”池和还是害怕付石崖还手,并没有靠得太近。
“小子,你胆敢打池家二少爷,你活腻歪了。”领头的人一步踏出,其他人紧紧拦住。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付石崖有些颤抖的道。
“给我打,把他那张脸给我打烂,敢毁我容,还污蔑我池家酒楼的声誉。”池和呵斥道。
几人迅速上前,就要对付石崖进行围殴。
“池兄,快住手。”之前与他同行的公子哥带着家丁连忙赶过来道。
“回了九安城,那就是我的天下,你少管闲事,给我打,还要让他尝尝水牢的滋味。”池和根本不理会旁人的劝阻。
“砰!”有力的一拳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