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撩开衣袖,淡淡的红印散开,很淡很淡。
这红印是……绝情池水?
“你真的动情了?”
脑中突然划过这句话,一双红肿的脚印入脑海,小骨……当初小骨入绝情池水试炼,她说是对东方动情,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她根本就是在撒谎!白子画啊白子画,一向心如明镜的你怎么偏偏感情就看不透呢?
白子画嘴角微弯,突然释然,也罢!当初身中剧毒,自己一心求死,唯独放不下的就是小骨,现如今小骨身负洪荒之力,最终疯魔的下场,自己何尝不是万般不舍,到处寻找破解之法呢?
只是东方彧卿提的阴}阳调和之术,当看到古籍的那一刻,自己何尝不知道意思,可是自己跟小骨毕竟是师徒,怎能做这种苟且之事破坏小骨名节呢?
即使小骨活下来,将来还怎么面对她,面对自己心爱的徒弟,长留上仙白子画跟自己的徒弟私}通……
不行,绝对不行!
而且古籍提到就算洪荒之力转移,原宿主也会死,那有什么用呢?
白子画仰望殿中的桃花树,花瓣随风飘落,花香沁人心脾,小骨,你放心,师父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保你周全……
绝情殿
第二天,一个长留弟子急急的站在绝情殿外求见白子画,白子画淡淡侧立“何事?”
“弟子拜见尊上,尊上,杀阡陌在长留大开杀戒,要见尊上!”弟子颔首说道……
白子画听闻,俊眉深锁,冷眼怒视着岛下一个黄色的身影,一手捏着一个长留弟子的脖子,凤眸挑衅的望着这边……
白子画飞身御剑救下杀阡陌手里的长留弟子,怒道“杀阡陌,你敢伤我长留弟子,今天我留你不得!”
杀阡陌邪魅的一笑“白子画,你终于出现了,你快把小不点还给我,你们审也审了,罚也罚了,你究竟把小不点藏哪去了?”
白子画冷冷的盯着杀阡陌,冷道“花千骨是我徒弟,何来还你之说?”
杀阡陌仰天长笑“白子画,你不要忘了,你早就把小不点逐出师门了!”
白子画一脸淡然“那还是我的徒弟……”
“白子画!”
杀阡陌大怒,一抬手,一道紫色光射出,白子画白袖一扬,飞出一道金色光抵挡……
两人斗了几十招,白子画渐渐体力不支,摩严见状上前抵挡,两人合力击败了杀阡陌,杀阡陌狠狠的回头,凤眸闪着赤红的火焰“白子画,看在你受了内伤的份上,今日我不与你计较,来日,我定会向你要回小不点!”
一抹红色的流光飞过,杀阡陌瞬间消失在天边……
“噗!”白子画再也压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摩严赶紧运功为白子画疗伤,一脸担忧道“子画,你,你的消魂钉的伤势还没好吗?”
白子画转眸,淡然“师兄,我累了,先回绝情殿了……”
说完飞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摩严……
绝对不能让师兄知道,是小骨的洪荒之力松动自己被歃血封印反噬,否则以师兄的性格一定会杀了小骨……
绝情殿
花千骨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终于醒来,恍惚记得被师父从仙牢抱回绝情殿,中途自己运功疗伤然后晕倒……
这是怎么了?
花千骨从塌上一跃而下,咿?我怎么感觉我的筋脉全部愈合了!依稀记得是自己运功疗伤的时候愈合的,好奇怪?
难道……是师父……
“师父……”
花千骨急忙打开寝殿的门,迎面碰上刚回绝情殿的白子画……
白子画连忙移开捂在胸口的手,淡然凝眸,薄唇微弯“小骨,你醒了?”
花千骨连忙抓住白子画的手臂摇了摇“师父……”满肚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白子画满眼怜爱的一手抚上花千骨的肩膀,淡淡开口道“小骨,你先好好休息,为师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师父,但是为师有点累了,明日再说吧……”
伸手搂住花千骨慢慢走进殿内,坐在塌上……
白子画刚想给花千骨盖好被子,却被她抓住了手“师父,我就问一个问题,我的筋脉为什么会愈合?”
白子画尴尬的抽出手,淡淡一笑道“小骨,是为师运功给你愈合的筋脉……”白子画不想让花千骨知道自己体内有洪荒之力,怕她会害怕,更加控制不住……
“可是,师父……”你为什么又要挑断我的筋脉……
后面的话,花千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对于她还是过于残忍,为什么……
白子画伸手轻轻抚上花千骨的小脸,缓缓开口道“小骨,你受苦了,为师把你接回来是要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师父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白子画把花千骨的脑袋轻轻搂在怀中,眼圈有些微红……
“师父……”花千骨轻轻点头,伸手搂着白子画……
一股别样的气氛在殿内弥漫开来……
一直守着花千骨睡着,白子画才起身离开……
刚到寝殿门口,一抬眼,就见笙箫默站在了殿外,白子画素手一挥,结界减弱,笙箫默提着一壶茶走了进来……
“掌门师兄,有空陪师弟喝杯茶吗?……”
白子画点头示意笙箫默坐下,缓缓端起茶杯靠近薄唇,一股清甜入喉,回味无穷……
“不要叫我掌门师兄了,掌门宫羽我早给了摩严师兄……”白子画垂眸继续品茶……
笙箫默摇摇折扇,金光闪过,洁白的掌门宫羽赫然出现在桌上“还在跟摩严师兄闹别扭吗?我知道是为了千骨,这又是何必呢?喏,摩严师兄让我还给你的,他说长留掌门你还是不二人选,何况你这个掌门是师父当年亲口授的,你想辜负师父他老人家吗?……”
白子画抬眸片刻,沉默不语……
“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宫羽我留下了,我走了……”笙箫默转身无奈的看着白子画,叹了口气飞身离开……
冷眸落在宫羽上,白子画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当初这个掌门之位也是被迫接受的,如今为了小骨,三番四次辞去掌门之位,是惩罚还是避嫌呢?白子画一抬手,掌门宫羽落入手中,凝视宫羽,白子画嘴角露出一丝淡笑,罢了!既然辞不掉就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