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晋南的手语,苏玉禾还是听不懂。
求救似地看向石康元。
江凛在旁边听了几嘴,给苏玉禾解释:“他是捡回来的,听说才五六岁,还高烧了好几天,问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别折腾了。”
苏玉禾皱眉:“奇怪,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会是高烧把嗓子烧坏的吗?”
说后面那句话时,她看向石康元。
石康元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我看着,他这像是中毒了。”
“中毒?”苏玉禾愣了下,这就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了。
她有些讪讪地看向石康元:“能治不?”
“能治吧,但我是学针灸中医的。”石康元摇了摇头,“术业有专攻,我解不了。”
蒲晋南听懂了苏玉禾她们说的话,却没有因此失望。
他已经习惯了哑的生活。
度量好尺寸,蒲晋南回家。
路上遇到有人叫他,他都是憨憨笑了下没说话。
几个社员好奇得厉害:
“这人从江凛家出来的吧?谁呀?”
“不知道,可能是外家的人吧?”
“长得挺端正的,个头看着也是个有劲儿的,要是能相回来做个女婿不错。”
“哎,俺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
江凛送过来的木头不少,蒲阳伯一开始还有些心慌,后来发现没有人来。
终于相信查得不能严了,慢慢放下心。
拿着苏玉禾画的图纸看,蒲阳伯乐了:“江小子对象心思还挺巧,这些柜子也能想出来。”
蒲阳伯从地里挖出曾经使用的家伙什,好些年没碰了,摸的时候还感慨。
蒲晋南因为时常折腾自家的柜子,倒是偶尔接触。
爷俩对着木头比划,咂摸了两天,才开始动手。
江凛先给了蒲阳伯一百块钱,当作工钱,不够后面再补。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给袁春花知道了。
她眼热这一百块钱,一年都攒不下来呢,江凛那小子随便就能拿出来了?
她想了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冯半芹。
冯半芹还记得袁春花说钱桂兰上江家的事情,害得她被叶有财骂了。
听说江凛拿那么多钱给外人,心思不少,但免不了迟疑:“给那么多钱干啥?”
袁春花:“听说是打柜子,那是个木匠,就在俺娘家那边!”
冯半芹:“不会是瞎说的吧?前些年江家饭都吃不起,哪来那么多钱?”
袁春花:“是真的,俺娘让人盯着的,因为看到江凛经常过去,看见给了一百块钱,十张大团结呢!”
冯半芹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别管了,这事儿俺知道了。”
……
苏玉禾这边还在想着蒲晋南的事情,这中医还没学透呢,竟然就出现中毒的病例。
石康元觉得好笑:“还惦记着呢?”
苏玉禾摇头又点头:“可惜了,蒲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从小就是哑巴。您说是中毒,到底是多大的冤仇,才会把一个小孩弄成哑巴?”
石康元哼了一声儿:“这种事情多了去,更离奇的还有呢,以后你遇到就知道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盯着省城那两个,哮病和癫痫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