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位记者抓住重点,问苏玉禾:“据我了解,苏玉禾同学在文章中说的是治愈了纽约名人克伦斯家族管理人瑞萨,你现在说的两例,还有一位,是谁呢?”
苏玉禾微笑:“这就不便透露了。论文里写到瑞萨先生,是因为对方同意,而且,第二例,是在我上交论文之后才遇到,就没有写到里面。”
还有人关注到里面的重点:“在美国那样全都是西方医疗的环境下,苏同学在提出中医治疗,或者写下中医论文时,有没有想过可能不被通过?或者在这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这才是记者该问的问题嘛!
苏玉禾颇为欣赏地看了眼那位记者,回答问题前还真思考了。
阻碍?
那当然是有的。
海默教授当时可没看上她的治疗方法,而是在所有能用的办法不管用,才考虑苏玉禾的办法。
并且,当时没有让苏玉禾动手,另外找了申成厚。
在治疗方法初见“成效”,海默便迫不及待想要发表出去,要不是后面出现了后遗症,这篇论文,估计写不上苏玉禾的名字。
苏玉禾还是留了情,没有把海默的行径曝光出来。
挑拣了一些事情出来讲。
记者们听着苏玉禾讲,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录下来,一边写一边感慨:果然发表sci,没有那么简单的。
苏玉禾正是清楚这个道理,才讲她遇到了阻碍。
她的采访第二天就在报纸上。
别说苏玉禾,连协和都被报道了一波。
曾羡久说:“学校赚了名声,明年招生宣传省事儿不少了!要我说,学校给你的奖金真是太少了,也不怕你被别的学校挖过去。”
还真有别的医学校找苏玉禾,给出了各种丰厚条件,让苏玉禾去他们学校念研究生。
承诺给她免试,日后安排好工作,给她分配房子,解决她孩子上学问题……
其实这些对苏玉禾来说都不是问题,她早也决定了不离开协和,还是那句话,协和是目前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院校。
苏玉禾委婉地说了自己离读研还有好久,不想考虑那么快。
以这个说辞拒绝了好几个学校。
日子刚恢复平静,没几天,外面有家报社,报道出苏玉禾的“黑料”。
说她是军人子女,父亲是部队高官,文章不是她写的,她只是占用了别人的成果。
而真正的“笔者”,被苏玉禾威逼利诱,只能看着心血被苏玉禾占据。
报道写的有板有眼儿,不少人都开始动摇。
学校以及系领导,在宋国荣和曾羡久再三担保下,没怀疑苏玉禾。
只有一些同学,看苏玉禾的眼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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