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是九月末,这一年洛阳的暑热特别长,三伏天长达四十天,垂廉重重的太极殿里,此时还是一片暑气蒸腾。
灵太后望着眉剑瞳星的美男子元怿,更为小叔子的风采所倾倒,她此时的心思全然不在如何解决六镇官员的贪欲,而在思考如何解决自己身上滋滋湧起的性欲。灵太后松了松衣襟,柔声问:“太尉、爱卿可有妥善的办法,为朕解寝食难安之忧。”
“太尉”后面的那两个字是那样的耐人寻味,一点即通的元怿岂能不知,脸上微微一红,对嫂子君王微微一笑,整洁的银牙闪射刺透心镜的穿透力,谦虚地说:“微臣不太了解六镇戍守边将的情况,待想出妥善的方案时,再行启奏。”灵太后宣布退朝,独留下太尉元怿,要他提供解决她“寝食难安之忧”的妥善方案。
为召不召见元怿,在什么时候召见,以什么方式召见,灵太后曾有过长时间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这牵涉到灵太后的名誉和性欲,一旦走出那一步,就将不是“瓜田李下”,而是花艳裙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将百口莫辩;她不能不为此慎之又慎。
在忍无可忍的煎熬中,终于,文明太后的成功经验给了灵太后以启示。一代女皇,有王睿等几个面首,不是一样丝毫无损文明太后的尊严吗。而且,王睿独勇御虎的英雄事迹,至今还为大臣所津津乐道,灵太后寄希望寻找到一位这样的御虎勇士,说不定元怿就是这样的英雄也未可知。
灵太后此时毕竟才二十五岁,焦渴难耐,正是后宫一只饿虎,急需要有勇士前来御虎。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灵太后终于作出了“单独”召见清河王元怿的重要一步。
为单独召见清河王元怿,灵太后回到崇训宫,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本来是想尽早将郑俨调进宫的,因父亲胡国珍告诫她“人言可畏,瓜田李下,”故尔不得不暂时收敛起自己荒唐的念头,让清河王元怿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了这次“楼台得月”,灵太后脱下朝堂上戒备森严的皇后服饰,望着穿衣镜前的美女,虽说此人已是太后级的人物,但毕竟才二十五岁,正是青春韶华毕露,英气诱人的年龄。
灵太后尽管有过生育,却并未哺乳,更有数不尽的高端化妆品为其美容养颜。所以,酥胸还是那么挺拔,腰肢还是那么纤细,肌肤还是那么白嫩,双唇还是那么红润。灵太后呡呡嘴,舔了舔双唇,哂然一笑,扔掉捆绑身上的所有赘物丝带。命宫女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服饰,一袭薄如蝉翼、纤毫毕现的绢衣,洁白通透,美不胜收,胸前两粒红峰,如白兔调皮的双眼,跳跃闪烁,使人浮想联翩。
清河王元怿被宫女迎进崇训宫,一见灵太后的“空军”装束,形如全裸,丰乳细腰,纤毫毕现,一时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低头不敢仰视,紧张得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灵太后面对元怿的窘态,朗声大笑,招呼说:“五弟,你坐过来,我又不是老虎,你怕我吃了你。”灵太后特意用“我”为代称,而不用“朕”,正是为了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开了这句玩笑之后又补充说:“其实您才是我心目中的老虎,我真希望您快来吃我。”
元怿仍然坐得远远的,局促不安地说:“微臣不敢!”灵太后又好气又好笑,暗骂:这个书呆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就悄悄将自己的座位移到元怿身边坐下,柔声说:“这是嫂子的寝宫,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五弟你就当成是回了自己的家一样,不要再把君君臣臣的那一套朝堂礼仪带回家来使用,把一家人弄得多生疏的。”
元怿只得躬身说:“微臣遵命。”有欲擒故纵的太后在身边,后来的事情就由不得元怿了,他想不遵命也得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