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出去。</P>

过了一会，魏无姜听见隔壁有铁链叮当的声音。</P>

她听见一个苍老讨好的声音：“军爷！军爷！放老妇人出去是不是？”</P>

一个沙哑的声音冷冷说：“是的！范娘子，你很配合，所以放你出去。不过你出去的话还是不能到处乱跑。”</P>

范娘子不住点头，铁链哐哐响：“谢谢军爷，谢谢军爷！”</P>

沙哑声音又说：“不过出去之前还得对一下口供，万一有什么遗漏的，我们可担当不起。”</P>

范娘子立刻道：“是是是，军爷吩咐！”</P>

沙哑声音问：“范娘子，在某年某月某日夜里，你是不是被陈家庄的人请过去接生？”</P>

范娘子：“是的，罪妇记很清楚。”</P>

沙哑声音问：“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万一记错日子呢？”</P>

范娘子：“罪妇有自己一套记事法子。每天都看黄历的。黄历上写的就是那一天，我记得陈家庄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雨。所以来人请我的时候，我还借口天黑路滑多要了一贯铜钱跑腿费。”</P>

沙哑声音问：“你说你看了黄历，黄历上可有记下？”</P>

范娘子点头：“有的，在家里土炕里放着。”</P>

沙哑声音对旁边的人道：“记一下，有黄历为证。”</P>

范娘子问：“军爷还有什么问的？”</P>

沙哑声音冷冷问：“你去了陈氏家，见过几个人？陈氏当时生产，生产之前可让你摸过肚子？”</P>

魏无姜渐渐捏紧帕子。</P>

范娘子一拍手：“军爷问的好！陈氏回乡下养胎七八个月都没让罪妇去摸过肚子。一般即将生产的孕妇都会请罪妇去摸一摸胎位正不正。不过陈氏听说嫁了个大将军，可能和别人不一样也是有的。”</P>

沙哑声音继续问：“那你到了庄子上，几时几刻见了婴儿？”</P>

范娘子道：“老身记得是丑时，三刻。那夜是这样的，罪妇洗了手正准备给陈氏接生，结果等了大半天都没人来喊。一直等到快丑时，有人告诉罪妇说陈氏生了。”</P>

“罪妇纳闷，不过心想生了也好，省的罪妇还得忙活。罪妇要走，来人又说让罪妇过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