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能感觉到身上千斤的重压，可偏偏没办法挣扎。</P>

妖法！</P>

一定是妖法！</P>

一定是面前这个穿着水蓝色衫子的男人使了妖法。</P>

乌骨汗浑身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魏无姜的匕首尖已经对准了他的眼睛。</P>

乌骨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了下来。</P>

“啊，求你！放了我！放开我！”</P>

乌骨汗大叫。</P>

可是没有人敢上前救他。西戎士兵们呆呆看着无极的笑脸，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定住了。</P>

无极看着魏无姜的手因为无力而发抖。</P>

他轻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我来？”</P>

“不！”魏无姜把匕首往前再送，碰到了乌骨汗的眼皮。</P>

一缕血线顺着乌骨汗惊惧的脸上滑下。</P>

魏无姜笑了，笑得诡异古怪：“乌骨汗，你这辈子恐怕没想到会像是被捆住的牲口一样由人宰割吧？”</P>

“你杀了多少中原人？一百个？还是一千个？你糟蹋了多少中原人姑娘？老的，少的？”</P>

她每说一句话，匕首就往前伸一寸。乌骨汗的左眼已经被戳破。他发出剧痛的哀嚎。</P>

魏无姜好像没听见似的，慢慢转动匕首的柄。</P>

她看着匕首在乌骨汗的眼窝搅动，血流了出来，眼珠子被搅碎。乌骨汗发出的声音变形得像是野兽在哀嚎。</P>

“呵，疼了吗？你也会疼，也会喊。”魏无姜的笑容骤然消失，猛地又对准他的手臂。</P>

匕首挥下，切下了他的一根指头。</P>

“啊啊啊……疼，杀了我吧！啊啊啊……你这个妖女！你们都是妖人！啊啊啊……”</P>

乌骨汗的声音已经变形得不像话。</P>

他疼得浑身发抖，像是要竭力挣扎开无极无形中给他的束缚。</P>

鲜血喷溅在魏无姜的脸上。</P>

她的眼底一片暗红：“文秀，你记得吗？她那么小，你杀了她，呵呵……你砍断她的四肢，你让她在雪地上血流而死。”</P>

“不不，我没有！我不是！”剧痛之下，乌骨汗的精神迅速崩溃。</P>

他拼命摇头否认。</P>

可是魏无姜好像没听见似的。</P>

手起，刀落。</P>

又一节手指被砍断。</P>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中，机械地砍掉乌骨汗的十根手指头，然后对准他的手腕砍了下来。</P>

“扑……”血飞速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