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动手中的匕首,凶狠地朝着邵沅朗的大腿刺去。
邵沅朗惊恐地想要躲闪,但一旁的董瓒却死死地按住了他,使得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冰冷的匕首一次又一次地扎进他的大腿,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一刀、两刀、三刀……
江景辰像是发了狂似的,不停地挥舞着匕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邵沅朗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过度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甚至连谩骂的能力也丧失殆尽。
终于,在将邵沅朗的大腿捅得血肉模糊之后,江景辰才缓缓停手。
此时的邵沅朗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奄奄,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
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江景辰非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一个个的,为什么总觉得我好说话,好欺负?为什么觉得能够轻易将我拿捏?为什么觉得我会乖乖认命?”
长期克制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江景辰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三省主官做的事情太绝,逼的他只能将所有事情都提前。
尽管有所对策,但过程中存在诸多变数,他心里也没底。
这种被逼入死局后绝地反击殊死一搏的局面令江景辰感到十分烦躁。
但他不能乱,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
邵沅朗强忍着剧痛,费力地睁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不会……放……过……你……”
江景辰闻言,不屑地嗤笑道:“哼,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吗?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他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邵沅朗那满是伤口的腿上。
邵沅朗来不及惨叫,直接痛晕了过去。
董瓒探查过后,确定不是在装晕,随即询问:“需要处理吗?”
若不医治,邵沅朗必将失血而亡。
江景辰发泄过后,心情舒畅了许多,沉吟片刻,吩咐道:“找出他的私章,交给庄先生,让他仿写两张给闵盛元和赵璞程的请帖,至于他……先留着,给他治伤,关押起来。”
既然邵沅朗不肯配合,那便找其他人。
官邸。
江景辰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崭新而整洁的衣衫,吩咐手下人去将鄯州三军的主将请来。
不多时,三位主将相携而来,看到江景辰后纷纷拱手行礼。
江景辰微笑还礼,请他们入座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各位兄长,小弟刚刚收到纯王殿下传来的书信,命我前去与闵、赵两位大人接触一下。所以今日特地请三位大哥前来,希望你们能够一同作陪。”
话音刚落,三人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色。
纯王此举实在是太过大胆直接,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接触那两位重要人物,究竟是出于何种考量?
思量间,尤惟明最先打破沉默,皱着眉头道:“江老弟,闵大人那边倒还好说,可那赵老将军性格耿直刚烈,一向对这种事情颇为敏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接近啊!”
黄宏耀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老弟。咱们都知道,皇子私自接触军中大将可是朝廷大忌,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纯王殿下怎么会做出这般不妥当的安排?”
谭磊忍不住询问道:“兄弟,你给哥哥们透个底,纯王殿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