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P>

“我的意思是，倘若没有教导好，他做出来的事情会是极恶之事，还会引来脏东西，从而越来越恶，没有回头路可走。但他其实也有善的一面，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面相。”</P>

韩非心里是相信的。</P>

小老大在书中就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是一名杀人如麻的凶残之人，却又是劫富济贫的大善之人。</P>

他可以杀光一个赌场的人，抢走所有的钱，也可以转身就把所有的钱捐给孤儿院，捐给穷苦的山区，建设道路，修缮房屋，最后分文不剩。</P>

因为童年的遭遇，他担心自己身上的悲剧会重演。</P>

他捐赠的孤儿院，他要求院长答应自己，必须提高领养条件，层层把关审核，就算孩子被领养后，也得一年去探望一次，一旦发现孩子过得不好，立刻把孩子接回孤儿院。</P>

孩子如果不愿意被收养，不想离开孤儿院，不可强迫孩子。</P>

有了他的捐赠，孤儿院养得起这些孩子，也能供得起他们读书，等他们成年以后也会安排廉租房，一切都安排到位，不需要别人来养孩子，也能承担这一切，院长们自然全都答应了。</P>

他愿意出钱给那些贫困地区铺路建设，维修房子，改善环境，派人巡逻，做地质检测，一有塌方、地震、水灾等危险预兆，立刻将全部人转移走，就算一场虚惊，造成钱财损失，一切由他来承担。</P>

他抢了多家赌场，剿了多个制冰地下室，劫了多家黑酒吧，以黑吃黑的方式积累财富，但也是最穷的人，身上从不留钱。</P>

被抓获时，他并没有抵抗，其实他愿意举枪反抗，他肯定能够逃走，可他没有杀任何一个警方的人。</P>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怕他是现实版一枝花，专劫富济贫为人钦佩，但也是满手鲜血的杀人凶手。</P>

最后落入法网，被裁决的时候，他很坦然，唯一的心愿竟然是：告诉孩子们，他们的达爸爸去环游世界了。</P>

当他死后，无数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村民包围了刑场。</P>

他们在等，等他们的英雄。</P>

他们每个人都拿着香，点燃香，希望袅袅青烟能为他指一条明路。</P>

他们不认为他们的英雄是杀人犯，他们认为他们的英雄是神明，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的神明，现在时间到了，他渡完了劫，走完这一场人生路，该回去位列仙班，继续当他的神仙。</P>

当骨灰被送出来的时候，问起谁是他的家人，谁要领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抢破了头，每个村子都想把英雄接回去，送入祠堂，当成列祖列宗祭拜。</P>

最后，是身为亲人的韩程山将小老大接走，因为他是小老大的亲人，各个山村的村长村民才消停下来。</P>

韩程达入葬那一天，万民撑伞相送，焚香磕头，山里的老人唱起往生咒，亦用于超度亡灵，可消灭四重罪（杀生、偷盗……）、五逆罪、十种恶业，罪都能消除。</P>

若真有转世，老人们希望他们的英雄能够转世成人，不要因为过去犯下的错遭受惩罚。他在人间已经受到惩罚，一切都已经还清了，如果要算起来，他的功德，他所救的人，远远超过他杀的人。只求英雄一路走好，转世过得幸福快乐。</P>

抽回思绪，韩非望向车外，已经到了余家所在的别墅区。</P>

保安打电话和余家确认后，放了行，车子开入别墅，来到余家别墅前，余老爷子早就在门口等候。</P>

“老韩，你来了！这位是……”余老爷子看向韩非身边的紫袍道士，小声问：“这紫袍是真是假？里面还有好几个紫袍，有三个是假的，被打假赶走了，还有四位真的紫袍道士是来自茅山，正在尝试利用阵法借助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