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生办公室时，韩程达走在前，韩非走在后，就在韩非要离开的时候，医生塞了一张名片到他手里。</P>

韩非握在手心里，不动声色。</P>

韩程达去找姜浩分享喜讯。</P>

姜浩叹气：“恭喜你啊，哎，我还以为我们从同学变成病友了呢！”</P>

“你要配合治疗，好好吃药。”</P>

“我……”姜浩揉了揉太阳穴：“太难了。”</P>

因为小妹还在车上等着，韩程达也没有说太多，和爷爷出了医院。</P>

小七一直趴在车窗眼巴巴盯着医院大门，见两人出来，小姑娘急急下车，朝着两人奔过去。</P>

“怎么样？爷爷，哥哥，你们检查好身体了，没事吧？”</P>

“没事！”韩程达放松笑着，伸手想要单手把妹妹捞起来。</P>

以前单手抱绝对没问题的，可这一回，韩程达默默伸出第二只手，两只手一起发力，才将妹妹抱起来。</P>

“小七啊，以后甜食分给哥哥吃一点，你可得少吃点了。”</P>

“为什么！”护食的小幼崽警惕盯着他：“大哥要抢小七的好吃的？”</P>

韩程达解释道：“刚刚医生叮嘱我，多吃点甜食。”</P>

“不是没病吗，为什么还要叮嘱你？”</P>

“多少还是有点小问题，不算是生病，但不注意的话，严重下去，可能就是病了，吃甜食可以预防加重。”</P>

小七将信将疑：“大哥，你不会是要骗小七的好吃的，故意这么说吧？”</P>

“你不信可以问爷爷。”</P>

“爷爷，大哥有没有骗我？”小七还真问。</P>

韩程达郁闷：“这是对我多不信任？你就这么护食？”</P>

韩非点头：“以后小七分一点口粮给你大哥。”</P>

小七的确是太胖了，需要控制一下了。</P>

闻言，小七哇一声哭出来了。</P>

“大哥坏，大哥要抢小七的好吃的！嗷嗷嗷……”</P>

韩程达求助般看向韩非，韩非别开头。谁弄哭的娃谁来哄！</P>

没办法，韩程达只能轻声细语哄着妹妹：“小七乖，大哥带你去公园放风筝！”</P>

“真哒？”小七双眼亮晶晶。</P>

自从大哥备战中考以后，已经很久没有陪她玩了。</P>

韩非想到放风筝可以满地跑，游乐园里地方大，小孩子运动也加上来了，到时候小七可以出出汗，瘦掉一些。</P>

他非常支持韩程达，递给他一张卡：“随便花，密码是你的生日。”</P>

小七摊开小手：“小七也要！”</P>

韩非在口袋里抓了一把草莓糖放在她手心：“和你大哥一起分糖吃。”</P>

小孩子有了糖，转眼就忘了要卡的事情。</P>

韩非上了另一辆车，就不陪两个孩子去玩了。</P>

“爷爷好忙啊。”小七叹气。</P>

韩程达揶揄道：“你可以缠着他，让他一起去。”</P>

小七摇摇头：“爷爷要赚钱养小七，小七不能无理取闹，耽误爷爷工作。”</P>

韩程达觉得他家小妹让人很无奈，懂事起来很懂事，顽皮起来又太顽皮了。</P>

……</P>

车上，韩非拨打了医生的电话。</P>

“你好，韩先生，之前在病人面前，我怕说出来会让病人有太大的压力，所以只能私下与你联系。”</P>

“医生你说吧，他现在不在我身边。”</P>

“病人，疑似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既有躁狂症发作，又有抑郁症发作的常见精神障碍。”</P>

“当躁狂发作时，患者有情感高涨、言语活动增多、精力充沛等表现。”</P>

韩非回想起韩程达踹椅子时，的确嘴里一直在询问：就为了一把椅子！</P>

话挺多，的确精力充沛，椅子都烂了。</P>

“而当抑郁发作时，患者又常表现出情绪低落、愉快感丧失、言语活动减少、疲劳迟钝等症状。”</P>

韩非回想，这孩子平时在外，的确话很少很冷漠的样子。</P>

中考那段日子，他不出房间门，整日学习，好像不知道累一样。</P>

“其临床表现复杂，其复杂性体现在情绪低落或者高涨、反复、交替、不规则呈现的同时，伴有注意力分散、轻率、夸大、思维奔逸、高反应性、睡眠减少和言语增多等紊乱症状。”</P>

“还常见焦虑症、强迫症、滥用金钱，还会出现幻听、被害妄想症、精神高度紧张等精神病症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