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看着欧阳枫被警察带走，高兴的大笑，“哈哈，我能亲眼看见你有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她笑着笑着，忽然笑出了泪。</P>

“阿枫，我的丈夫，我的前夫，你是我的爱，你是我的恨，我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这一身的伤痛，又都是拜你所赐，我真想看着你死。”</P>

秦笑笑没有心情跟张卿这个疯女人多说一句话，她急匆匆走出了法院，让司机接上她后，迅速去了情话，刚才她没有打通香香的电话，只有亲自去情话找一趟了。</P>

此时的香香还在睡觉。干她们这行的，白天是瞌睡虫，晚上是夜猫子，通宵下班后，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都很正常。</P>

秦笑笑一去了情话就跟前台打听香香在哪里，得知她在宿舍睡觉，又急忙让前台打电话叫她。前台不认识秦笑笑，刚推脱了几句，秦笑笑一急之下，说出了自己是欧阳枫的老婆，有急事找香香。前台知道欧阳枫是他们的贵宾，识趣的让人喊来了香香。</P>

香香出来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素颜之下，姿色平平，如果不是她口中叼着标志性的玫瑰香烟，秦笑笑还有点不敢认她。</P>

“香香，欧阳枫出事了，你如果见死不救，你也会倒霉的。”秦笑笑将事情经过一说，连哄带吓的跟香香说，“他的罪名一旦成立后，你的卖淫罪也就成立。他被判刑后，警察肯定会把你带走审讯，你现在去给他做个证，也是在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啊！”</P>

香香叼着烟头呵呵一笑，随意的对着空中吐烟圈，“欧阳太太是吧？你真是太可爱了吧！我这种人，用你们说叫什么，婊子？对，婊子！我有什么清白可证明的。我睡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还有什么清白可以证明呢？”</P>

“枫少判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愿意嫖我，愿意包我。就算是警察逮捕我，我也不会判刑，最多关个七八天。拘留所嘛，我进进出出多少次了，对我没什么影响。你不用在我面前危言耸听，你想让我保枫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P>

秦笑笑非常无奈，她对着香香一脸和颜悦色的笑，“我不懂你们的行业，是我危言耸听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给他作个证，证明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就行了。”</P>

“欧阳太太，你坦诚一点，咱们也不用废那么多唇舌了。明说了吧，我不去。我凭什么给他作证？你老公嫖我，你老公曾经花过大价钱养我，你难道一点不恨他吗？”</P>

香香一边说话，一边猛吸香烟，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浓重的风尘气。</P>

“坦白跟你说吧，香香。我以前恨过他，他以前确实……确实不算多好的男人，谈恋爱时，他可以给人风花雪月，让人觉得浪漫幸福，可是要过日子的话，他并非合适的人选。就像他说的，他年轻时，做过很多不好的事。那些事，让人难以接受，已经超出了道德之外。可是，自从他跟我结婚后，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他对我真的很好，可以说，他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他以前不管做了什么我都能释怀。”</P>

秦笑笑这番话，挺真诚。香香也有点被触动，可她实在不想为欧阳枫作证，婊子去给嫖客作证，证明嫖客没嫖她，什么逻辑？</P>

“欧阳太太，如果我说，他给我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跟我深夜打牌，你会信吗？”香香笑着问。</P>

“我信，你愿意这么说吗？”</P>

“你还真是天真啊！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不清楚吗？尤其是在他上一段婚姻中，他十天里头八天都跟我在一起，你还觉得，我俩就是打牌吗？”香香又问。</P>

“他在上一段婚姻中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当初堕落，有他的难言之隐，可他跟我结婚后，晚上就没怎么出去过，我非常相信他。”</P>

秦笑笑近乎哀求香香了，“香香，你要多少钱才能帮他这次？”</P>

“我并不想要多少钱，我只是不想去，你们平时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怎么也会沦落到求我的地步？当初，我被张卿逼的开除，我去求他的时候，他理都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