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握着铲子往周围扫视,冷不丁瞥见什么,低喝一声,“在那边!”
众人瞬间回头,一下就看到张杌寻之前盯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一片昏黑中,那影子半佝偻着,似乎也在盯着他们看。
张杌寻打起一只冷焰火瞄准扔过去,火光忽闪间,他们看清了那东西,竟是一根柱子,从青铜圆盘的边缘缓缓升起,约莫碗口粗细,有半人高。
柱子也是青铜的,上面刻着非常复杂的纹路,精细程度比四周洞壁上的还要细腻一百倍。
柱子两边还镶着两根翅膀一样的东西,使得整根柱子看上去像是一只立在地上的高个子鸟类。
“会飞的棒子?”胖子奇怪道。
“是机关。”张杌寻脚下移动了几步,就见方才那根柱子不远处又升起了另一根。
然后传递一般,以他们和尸体为中心,每隔四五步就出现一根,绕着尸体围成一个圆圈。
吴邪几人面面相觑,静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
“这些棍子突然冒出来是怎么个意思。”胖子喃喃,“若只是摆设,我不得不说,这有点儿无聊。”
吴邪想了想,“是和重力有关的机关吧,我们应该是无意间碰到哪里触发了。”
张杌寻眯眼盯着刻纹上的血迹,方才有一处猛的向后缩了十几公分,显然,触发机关的主要成分不是他们这几个人。
“退出去试试。”他不着痕迹的招呼吴邪和胖子往青铜门那边退。
几人都离开圆盘,刻纹上的血痕又往前快速蔓延了一段儿,那东西也退出去了。
果然,四周的柱子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悄无声息的沉入了地面。
张海杏蹲下来,看了看那些柱子和地面相接的边缘,“接壤的缝隙巧妙地被隐藏在花纹中了,这个洞穴里,恐怕还会有许多机关,得小心点了。”
“不,只有这一个机关。”张杌寻道。
几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张海杏问,“你怎么知道?”….
张杌寻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什么?”张海杏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后。
“这里有一个大东西。”张杌寻松开一直攥着的右手,掌心的血迹已经干涸,“就在这洞穴里。”
“什么东西?”张海杏追问。
“别装了。”张杌寻哼笑一声,“你肯定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吴邪被他手心里刺目的血红烫了一下,心猛地一沉,抿了抿唇,但眼下情势紧张,他也只好压下满肚子的疑问。
虽然他和胖子一样一头雾水,但还是机智的站在了张杌寻身边。
张海杏刚差点以为自己的马甲要掉了,几乎跳起来就要动手了。
听到张杌寻说的是这个,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松开,“所以你打算怎么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事先说明,这是你们康巴洛人的事,我是不会参与的。”
张杌寻笑了笑,心说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先把那东西找到。”他道。
“怎么找?”吴邪积极参与。
胖子也不甘落后,左看右看,“怎么,你们张家人口中所谓的鸟终极,就在这里,还得自己动手找?”
张海杏无语的瞥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张杌寻伸手向胖子要水壶,“先试着把它的位置圈出来。”
“干嘛?咱的水可就只剩这么半壶了。”胖子嘴上说着,还是从背包里取出来递给他。
吴邪敏锐的从张杌寻的举动里捕捉到什么,惊呼出声,“引血槽!”
他低头猛看地上的那些花纹,喃喃低语,“难怪我总觉着这东西眼熟,我在四姑娘山的时候见过一个这样类似的大铁盘,上面也有很多这种刻纹,往上面倒了好多猪血才启动了机关。”
张杌寻搭在手上的刀刃一顿,恍然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重在参与。”他把水壶盖子合上,往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扫了一圈,“谁先来。”
张海杏不情不愿,“你不是都打算兑水了么。”
胖子二话不说,抓起边上装死的冯就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子。
冯惨叫一声,血流出来后缓缓渗入到缝隙中,开始一点点顺着缝隙导流,好像一朵花一样在充满缝隙的青铜地板上绽放开来。
胖子啧啧感叹,“有点小牛逼啊这个东西。”
几分钟后,冯胳膊上的口子已经自己止了血,地上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形容的复杂图案。
众人围过来,低头盯着不再往远处蔓延的血色图案,然后一齐陷入沉默。
好半晌,胖子开口打破沉寂,“这是一个草泥马吗?”
冯的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飞了,显然无法相信自己身上的血液画出来竟然是这么个沙雕图案。
他有点崩溃,“上帝啊!为什么会是一只羊驼?”
吴邪叹了口气,“假如那个东西就是你的上帝的话,那么显然你的上帝在表达愤怒,它不满意你的血。”
冯怒瞪着他,“它才不是我的上帝,他是赞神!”
“赞个粑粑。”胖子把他提溜到一边,“别挡道儿,接下来换谁,恕胖爷我直言,假如寻找粑粑只能用这个法子,一般普通的血恐怕没用。”
吴邪刚要说话,张海杏就上前一步割破了自己的手,换了个新的方向把血挤上去,“我先来。”
她的目的很明确,早排除早完事儿。
既然普通人的血没用,那她这个“不普通”的血早晚得试这一遭。39314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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