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并非专程问剑而来。”斗笠男子道,“既然你是墨云宗弟子,可敢接剑?”
祁玉山直接摇头:“不敢!”
全场哗然
就连斗笠男子都懵了,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祁玉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我不敢。”
你这属实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斗笠男子满腔腹稿顿时无用武之地。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怎么,墨云宗的弟子,连这点胆魄也没有吗?”
“胆魄?”祁玉山反问道,“以阁下入道境后期的实力足以碾压我们所有人,就这还来问剑?”
说着他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行人,有些慵懒道:“我们是练剑,但又不是把脑子练傻了。”
然后他挥挥手:“你还是去找我们墨云宗同境之人问剑吧。这里这么多人呢,也不怕丢面子。”
斗笠男子闻言正欲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同样有些慵懒的声音:“我们只以剑术论高低,不问境界。如何?”
原本都快走到铺子里的祁玉山顿了一下,淡淡吐出两个字:“没空。”
他转过头看着还围着斗笠男子的伙计们怒道:“还不赶紧干活,偷什么懒?今天上午每人不打出两把成品没有午饭吃。”
“啊?”
四五个伙计顿时有气无力的。
原本以为有一场好戏看的人群轰然散去,斗笠男子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独自杵在这里。他突然觉得很愤怒,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了,哪怕现在他已是入道后期,这种感觉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是谁。于是他很自然的消散掉愤怒情绪,轻声道:“老大。”
在他身后是一位中等身姿的男子,头顶挽着个发髻,两边垂下两缕发丝,皮肤有些苍白,再配上他一身白衣整个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他信许,单名一个言字。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他们这群亡命之徒的首领?
许言道:“池风,罢了。”
名叫池风的斗笠男子这才卸去一身引而不发的真元,跟随许言安静离开。
闹剧起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周围的看客们都有些不明所以。
陆云长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问道:“祁前辈,可知这两人跟脚来历?”
祁玉山正忙活着招呼众人打铁铸剑,听到他的问话道:“还用猜吗?沧澜国的修士有谁敢跟我墨云宗问剑的?不怕被打到家门口啊?”
“你是说……”陆云长心里一动,有了个想法,“他们是别国来的?”
“东部和南部沿海各国都忙着抵御海外修士和妖族入侵,西部大山深处的妖族也都蠢蠢欲动,中部的各国又忙活着天幕的事,也就北方那些最近闲得蛋`疼。”
“听说北境国来了一群散修,打算趁着阴市开启出手一批东西,想来就是他们了。”
这事陆云长倒是听司月灵无意中提到过,陆云长问道:“我听说他们有木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