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松了一口气,围过去询问白玉楼的情况。
余茵茵瞥了眼睛紧闭的白玉楼一眼,笑道,“身子动不了,脑子清醒着,你们说什么他都能听见……不过也是好事,等能动了,眼睛一睁,发现自己在南蓟,这小子岂不是要气死。”
闻言,白玉楼的睫毛便颤动了一下。
发誓绝对不回南蓟的人,被人强抬回来了,以他的心气儿,气死是绝对有可能的。
余鱼拉着他的手替他辩解,“才不会生气呢,师父你这反倒是帮忙了,小楼以前是说过,他此生绝不会踏上南蓟领土,但那是说他自己不会主动来,要是被人给强迫抬过来,则不在那誓言范围内了。”
余茵茵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这张强词夺理,巧言善辩的嘴倒是像我。”
“你也知道,你的确如此!”
蓦然有人插话进来,众人一抬头——毒王正从外边走进来,看那表情,是强自压抑着什么情绪。
余茵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个包袱上写着什么“不要银子知不知”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论口是心非,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比不过师弟。”
毒王自小已经形成了围着余茵茵转的习惯,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扫,气焰顿时消了大半,原本要慷慨激昂发表的一番言论也忘了,想翻身打胜仗质问她的想法也落空了,讷讷道,“小,小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一声,好去接你……”
余茵茵早知道他的新身份,便瞥他一眼,“怎敢劳大王子大驾。”
毒王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局促地站在一边。
南蓟王看看余茵茵,再看看大儿子,摸着胡子对南蓟王后道,“这俩孩子,颇有你我当年初遇之风,不打嘴仗就难受,真是欢喜冤家。”
此话颇有深意,毒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余茵茵也罕见地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余鱼好奇问道,“那您后来怎么不跟师祖吵了?”
南蓟王意有所指道,“因为一直这么吵下去,谁也不服软的话,就永远不会知道对方的心意。”
他笑着看那有些别扭的二人,“不过我和你师祖倒是没那么夸张,只是喜欢斗几句嘴罢了,很快我就对她表白心意了,毕竟我是男人,要有担当,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开口。”
余鱼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毒王,道,“那也是您知道师祖对您有意,如果不知道,胡乱开了口,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南蓟王摇头,“非也,若是真爱,怎会甘愿做朋友?若是不成,相忘于江湖也罢。”
“有道理!”
余鱼笑着冲毒王眨眨眼,“小师叔,您说是不是?”
毒王在想事情,被她冷不丁一问,皱眉,“……是。”
随后偷偷向余茵茵的方向看去,后者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人我带来了,要驱除蛊虫就抓紧,我看他现在想动动不了,蛊毒发作的时候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