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吃完了，炸鸡吃完了，啤酒喝完了，监控录像才看了五六个小时。</P>

“我去买点吃的，你们要吃什么？我请客。”方煜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去便利店买点零食，不饿，就是嘴巴寂寞。</P>

“方警官，我要吃薯片和鸡脚。”张慧举手。</P>

“好，你们呢？”</P>

“随便吧，谢谢方警官。”</P>

叶萧然站起来要和他一起去，被他按回椅子上，“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抓紧看监控。”</P>

他就怕江毅说他俩像口香糖，走哪都粘一起。</P>

“哦，那你给我买包烟，提神。”</P>

“不准抽，想提神我给你买咖啡。”</P>

“不想喝咖啡，只想抽烟，江队也没有了，你就当帮他买吧。”叶萧然可怜巴巴地恳求他。</P>

“是啊，方警官，你就帮我买包烟上来，我给你报销。”</P>

“......”</P>

方煜在便利店里磨时间，吃了一碗方便面才开始选零食。</P>

花钱偷个懒不过分吧？</P>

出来刚好12点。</P>

外面凉飕飕的，街道上空无一人。</P>

可能因为是警局门口，所以冷清得很。</P>

方煜拉紧了衣领，缩着脖子往回走。</P>

“哥哥！”</P>

方煜以为自己幻听了。</P>

“方煜哥哥！”</P>

他停止了脚步，狐疑地望向声音来源。</P>

不远处大树下，一抹小小的身影隐匿在暗处，一动也不动。</P>

“杨小华？”方煜不确定，因为这个时间点这孩子应该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P>

可这声音和身形都像是他。</P>

“方煜哥哥，是我。”杨小华从暗处走出来，借着昏暗的路灯，方煜看见了他苍白的脸和冻得发紫的嘴唇。</P>

虽然现在天气也不算太冷，但也架不住只穿了一件长体恤啊。</P>

方煜提着袋子跑过去，用责备的语气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几点了？从城中村到警局这么远，你等下要怎么回去?”</P>

孩子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P>

微微颤抖着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冷的？</P>

“哥哥，你不是说今晚来接我们去吃烤鱼吗？”</P>

方煜一拍脑袋，对哦，他昨天不是答应杨小华要请他们吃饭的吗？</P>

白天就说有什么事忘记了。</P>

他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华，我太忙把这事给忘了，但确实今天也没空，我们有个非常棘手的案子，你看我现在都还在加班...”</P>

方煜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拉着杨小华的胳膊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这个点在警局？”</P>

“哥哥....”孩子的声音低沉却毫无温度，他这两个字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时候，方煜还有些不适应。</P>

“你...”</P>

“我以为你可以是我哥哥，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的。”</P>

“......”方煜一脸懵，他不习惯这样的杨小华，说话的语气太过于...成熟且阴冷。</P>

他突然想到监控录像的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P>

“我当然是真心对你的，你相信我，我确实忘记了，其实该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P>

方煜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异味突然钻进他的鼻腔。</P>

这股味道非常浓烈刺鼻，像是被烧焦的腐肉。</P>

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P>

然而，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他的意识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着、摇曳着，最终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P>

~~~~~</P>

叶萧然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个把小时了，方煜还没有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