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虏则是表情凝重,砂锅大的拳头紧紧握着“不会吧不会吧,江师兄不会输吧?俺可是押下了全部的家当啊!”
春夏“……”有时候有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无助。
擂台上,江云尘偏头看了一下肩膀上的血,不怒反笑“第三重,有进步。但是……”
说到这里,忽然丢出了自己的神识,飞快扫了一下赵一粟的灵海。
“砍这刀你用了一半的灵力存储,得不偿失。”
这下换成赵一粟表情复杂了——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无力反驳。
无语间,江云尘也已经一个跨步走到她面前,那步法之快,跟她用踏风的速度持平“如果我是你……”
两人靠得很近,江云尘的声音落在赵一粟的耳畔,有些意料之外的低沉好听。
“知道了对手的弱点,就会抓住不放。”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抖动了雷鞭,在空中结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法印。
九重雷火第六重?化灵力为张力,以对手为困兽……
赵一粟不敢大意,明明知道江云尘这招是为了逼她用出所有的灵力储存,可还是不敢不接。
她踩着踏风疯狂后退与这个法印拉开距离,找到空隙把引火盾再次丢出。
巨大的法印从天而降,像一堵墙死死压在了引火盾的上方。
赵一粟只能拼尽全力去推,引火盾虽然在保护着她,但也成了一个贪吃的巨兽,每燃烧一点都会带走她大量的灵力储存。
眼睁睁看着灵海内的储存变得越来越少,眨眼就见了底,而那个法印仍像一张网,只是被烧破了几个空隙,却没有停止落下。
赵一粟“我的弱点是灵力消耗太大,那你的弱点呢?”
江云尘刚想说自己没有弱点,就觉察到一抹神识探入了他的灵海。
赵一粟“你的弱点,是不是害怕我的神识?”
原来刚才他在擂台上的那不到一秒的怔然,都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赵一粟的神识狂肆地在他体内游走,并直接冲到了灵海中。
那里保有两个元神,一个她的,一个江云尘的。
现在赵一粟已经成功控制了自己的元神,让元神挥舞起小小的拳头,猛锤了他的灵海一下!
江云尘被灵海内部传来的疼震得打了个晃,赵一粟趁机举着引火盾从法印下逃离。她刚一离开,法印轰鸣着落在地上,给擂台印下了一个残缺的网状痕迹,丝丝点点地燃烧起来。
赵一粟“呵,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现在她灵海已经几近耗空,江云尘剩的却比她多。
更麻烦的是,内丹只剩半颗的后遗症开始显露了。
在灵力充沛的时候,她有七寸宽的灵海,有绝佳的灵根和体质,似乎抵消了一点内丹带来的影响,从西海一路飞回烟云洲,压根没感到任何不适。
可当她灵海中的灵力耗空,身体便出现了一种虚浮感。
现在她努力克制着这股虚浮感,不在江云尘面前露出更多的破绽。
江云尘没给她喘息的机会,雷鞭又如影随形追了上来。这次的鞭子激荡出更加疯狂的气息,江云尘好像把所有的灵力全都用在了这一招上,灵力波动间,雷火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法阵。
江云尘“聚火引雷,雷火轮转,生生不息。”
随着法诀的出口,他袖中飞出数十枚棋子同时落在了擂台四周,封死了赵一粟的去路。
接着他将手指往空中的法印上轻点,法印爆燃起火焰,连带着整个擂台“嗤嗤嗤”升起无数道火线,火线与棋子连接成了一个密不可逃的法阵,把赵一粟牢牢困在其中。
而那火焰……分明是杀伤力极强的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