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了，瑶瑶还没回来，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我先去找找她，你们聊。”萍姥姥找了个由头离去了。</P>

“先坐下，尝尝这茶。”</P>

“嗯。”吴烨应了一声，坐下后直接一口饮尽杯中仙茶，身心变得舒缓很多。</P>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的，但很抱歉。”</P>

钟离认真而歉意平视着吴烨的双眼。</P>

“你身上的秘密涉及到我当初签下的契约，我不可以说。”</P>

听到他的回答，吴烨也没感到意外，伸出来一直握住的左拳，放在两人之间的赤砂色的茶桌上，然后松展手指，显露出一滴漆黑如墨的液体。</P>

这滴液体在不停扭动，疯狂变化成各种形状，它极其想要钻进吴烨的体内，但显然，没有得到允许的它只能徒劳无功。</P>

“来自魔神的怨念可以为我所用，我甚至有想种把它放进体内消化的强烈欲望，这对我有影响吗？”</P>

钟离点头。</P>

“那我把它磨灭吧。”</P>

吴烨话音刚落，那滴液体即刻发出哀嚎的怪叫，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却显得极为可怜，因为它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被主人抛弃了。</P>

“岳父，您没听到吗？”</P>

“听到什么？你不用跟我说。”</P>

钟离站了起来，吴烨跟着站起。</P>

“那我应该怎么做？”</P>

钟离抬头看向那座高高在上天空岛，那是天上神明的所在地。</P>

“这片大陆上还有许多往事，许多秘密......它们经历了太久的时光，被人遗忘，或是遭到舍弃。”</P>

“你是想要我周游列国发掘出这些秘密吗？还是说我身上的秘密跟它们相关？”吴烨看着躺在手掌的液体，它没有了刚才的活力，似乎已经开始摆烂等待死刑了。</P>

“不。”钟离摇头，“你和旅行者空不一样，他是这个世界的见证者和铭记者，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P>

“那我是什么？”吴烨低语。</P>

钟离沉声道：“......这个答案你以后会知道的。”</P>

“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手上的已不是魔神残渣的怨念了，它遇上你那一刻就转化成另一种力量。”</P>

“什么？”</P>

“光、虚无，又或者是你本身的力量。”</P>

吴烨变得更加疑惑，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直接动用酷刑逼供，撬开对方的嘴。</P>

不行不行，这可是师祖跟岳父啊，吴烨立马打消这个念头。</P>

“那我到底能不能用？”</P>

钟离点头：“但要记住，凡事都有代价，人可以付出的代价是有限的。”</P>

“我明白了。”吴烨打算离去。</P>

“等等。”钟离喊住吴烨，吴烨回过身。</P>

“过几天后，会有很多人来到璃月港找你，如果你想远离是非的话，就提前想好规划吧。”</P>

吴烨瞬间明白了钟离的意思。</P>

“嗯嗯，我知道了。”</P>

“还有一件事，算是我的请求。”</P>

吴烨顿感惊愕，“您是说请求？”</P>

钟离颔首，口吻如同老父亲一般念道：“嗯，除了小桃这孩子，我这些年最放不下心是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