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所有人都站在暴雨之中，雨水冲刷着地上的鲜血。

看着眼前唐龙的尸体，唐羽的心情复杂至极，这和杀死唐书恒的时候并不一样。

当得知唐书恒并不是唐皇的亲生儿子后。

唐羽已经把唐书恒当做乱臣贼子。

可唐龙却不同，他们骨子里都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下一秒，唐羽亲自上前，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唐龙身上。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唐羽轻声呢喃，他从未想过杀死唐龙，如果唐龙在最开始的时候选择投降的话，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唐龙或许会遭到惩罚，但最起码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人死如灯灭，随着唐龙的死去，他所有的野心都将止步于此。

“陛下，小心着凉。”李靖来到唐羽身边，看着唐龙的尸体后，脸色同样复杂。

要说恨，在场恐怕没有人比李靖更加痛恨唐龙。

可直到唐龙临死前的那一句道歉，让李靖心中的恨意也烟消云散。

在李靖眼里，唐龙是一个罪人，也同样是一个可怜人。

如果唐龙能够早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可惜，唐龙醒悟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