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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县主见如娘在车上,不惊不惧,还好心带着她同行,更是在如娘将要被时娘察觉时,贴心护住。
那时,婢子便已隐隐觉得不对劲。
等进了桃林,县主越走越深,婢子正要劝说两句,林中突然扬起一阵浓雾,雾中似有迷药,婢子瞬间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婢子已经靠在急行的马车,往安家去。”
“呵。”皇后再次冷笑,“卢嬷嬷,你说了这般多,全是一通废话,你不过是想告诉本宫,本宫的谋划落空,与你无干罢了!”
“婢子不敢,婢子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娘娘,娘娘的谋划落空,许不止因为婢子失策,县主洞察先机。”
皇后越发不耐烦。
“卢嬷嬷,本宫知道是谁坏了本宫的谋划!”
“娘娘已经知道是三殿下所为了?”
“——”皇后眼神微滞,“你说什么?”
“回娘娘,匪乱之后,大殿下被人目睹和如娘同睡一榻,七殿下被人目睹和静娘共处一室,唯独三殿下一人高高挂起,安然无恙。”
“本宫还当你有什么实证,原来不过是无稽推断,可惜本宫了解云礼,他能安然无恙,只是因为他无意争皇权。”
皇后不是没怀疑过云礼,但事发前,云礼曾带着藏书阁的图书录来求见她,若他当真心有算计,便不必来求见。
“娘娘,县主之所以能猜出今日会有匪乱,是因为三殿下。”
“怎么可能?”
“便是在娘娘要静娘向
县主赔礼道歉的那一日,三殿下曾在县主跟前不慎掉落那一册图书录。”
皇后敛眉,心绪翻涌。
许久,她才裹挟着犹疑,再次确认:“卢嬷嬷,此话当真?”
“娘娘,回去安家后,婢子曾对县主身边人旁敲侧击,婢子确定,林中迷烟不止迷晕了婢子,也迷晕了所有人。
可奇怪地是,药力过去,县主和婢子们俱已坐上归家的马车,县主身上的流光溢彩裙却不翼而飞了。”
“醒来后的妧娘是何表情?”
“回娘娘,婢子们皆惶惶,唯有县主一人,从容不迫,彷佛早已知道发生过什么。”
皇后沉默,她忽而想起皇帝送来的那份审讯文书上,所有人的动向都查得一清二楚,只有云礼和安清妧二人,一笔带过。
她竟不知道云礼早已暗中和安家有了往来!
皇后轻勾嘴角,露出自嘲的浅笑:“好一个惠贵妃,好一个云礼,本宫还真当他们无意皇权呢!”
“娘娘,那可是万万之上的宝座,一旦登临,那便将天下人的生杀予夺尽数握在手里,谁能不想要?”
“对,你说得对。”
这世间绝不可能有人能抵抗住权力的诱惑。
“卢嬷嬷,起来吧。”
卢掌事没有起,她不仅没有起,还再次伏首。
“娘娘,婢子的话已经说完,还请娘娘责罚。”
“行了,连本宫都着了云礼的道,你焉能幸免?赶紧起来,总不至于还要本宫下榻,亲自扶你吧!”
“婢子叩
谢娘娘不杀之恩。”
卢掌事重重三叩首,而后起身。
“过来,替本宫倒茶。”
“是。”
卢掌事暗松一口气,拎起茶壶,正要替皇后添茶时,又听皇后问:“陛下走前,说妧娘愿意留在宫中为女官,问本宫怎么看?你说,本官该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