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递到谢容时手里,接着是王怀瑾,……等殿中的臣子全部看完,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当名单回到韩杜衡手里,他抬袖,朝清妧拱手:“郡主,如今刑部拿到名单,请郡主允刑部立刻把上面的人全部拿下。”
清妧摇头,目光望向南宫文轩:
“南宫将军,你身为禁卫军统领,治下出现这般多大逆不道的将和兵,你是不是该配合刑部,一道去拿人?”
“是。”
“记住,给本郡主拿活的!”
“是。”
南宫文轩一边接过名单,一边对亲信几番嘱托,待吩咐完事情,他捏着册子,急急冲出大明宫。
走到廊下,南宫文轩飞快翻开册子。
他发现,和后妃有染的禁卫军竟然多达数十人,且不少人不止和一个宫妃有染!
“速速调集人马,随本统领去拿人,晚了,只怕拿不住几个!”
“是——”
南宫文轩奔出大明宫许多远,殿中的一杆臣子或提心吊胆地垂着脑袋,或心神不宁地交换着眼神。
那个禁卫军,多是权贵子弟。
清妧拢袖轻咳:“谢尚书,你要的证据,本郡主给你找着了,等南宫文轩拿到人,仔细审问,宫妃与人私通一案,便可人证物证俱在。”
“……”
谢容时面色一黑,衣袖下的手不由地撰紧三分。
“韩大人,替本郡主告诉谢尚书,宫妃与人私通若是罪证确凿,按照大溱律法,陛下该怎么判?”
“回郡主,宫妃及其家族,斩立决!”
话音将落,一臣子绷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青砖。
“郡主,是娘娘们离经叛道,不遵从三从五德,却不是下官等没有好好教导,还请郡主明鉴!”
“圣人言,子不教,父之过。”
“……”
这朝臣愕然到不知如何反驳。
他不知,却有人知:“郡主此言差矣,子不教,是父之过,而女不教,却多不是父之过,因为教女的,是女之母。”
“呵。”清妧怒笑,“好一个女不教,不算父之过!那本郡主问你,刚才那本名单上,和宫妃有染的禁卫军是女吗?”
“……”
“本郡主若记得不差,有一个禁卫军,似乎正是你家子弟吧?!”
这话一出,吓得臣子脸色瞬间惨白,他急忙扑在地上,哭着告罪,他怎么都没想到,安乐郡主匆匆一瞥,竟能过目不忘!
“贤妃也好,名单上的宫妃也罢,她们固然犯下大错,可是这错,若只有她们,断然犯不到这等荒唐地步!
如果只有宫妃耐不住寂寞,但禁卫军能固守本心,不越雷池一步,那今时今日的荒唐就不会有!
叫本郡主来说,宫妃固然该死,但宫妃之过,远不及那些禁卫军!
因为宫妃被困深宫,退无可退,可那些禁卫军却不是,他们若渴望情爱,只管去烟花柳巷寻欢,何须和宫妃私通?!
这些人犯事,是己之过,是父之过,亦是满门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