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岩只是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这边两个是我徒弟,陈英年,余雨墨。”
陈英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弟子,他和师父一样是长袍打扮,五官虽然不算英俊,但是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
苏砚向他行礼时,他也微笑着还礼,“我还以为今天要多一个师弟呢。不过没关系,苏小弟你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解决不了的就带你去找宁师叔。”
到这里苏砚都很舒服,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好,他又向陈英年身旁那位年轻女弟子行礼。
余雨墨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比苏砚大不了多少,她身穿一袭浅绿色沃裙,身材高挑,相貌颇为秀气。
不过苏砚见礼时,她只是简单拱手回应,什么话都没说,眼神中颇为冷淡的样子。
“好了,苏砚你先下去歇息吧,这一路过来估计也累坏了,明早卯时再来这里找我。”
顾真人叫了个知客道人过来将苏砚领走,自己则是继续留在殿中,为两个弟子讲解修道上的疑难之处,到了这时,那余雨墨才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这让苏砚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的到来让一些人不满了。
领了几套换洗的内外衣物,领了一面可以进出门内各地的特制玉令,再得到一座带小院的单独居所,苏砚总算独自一人安静了下来。
躺在床上,苏砚先把胸口戴着的玉玦拿了出来。
明月钥看上去依旧那么朴素,苏砚看着它,又想起了苏家。
虽然在那个家总共待了没几天,但是那些经历还是相当好的,更别说他继承的这具身体和这件宝贝,是很多人艳羡不来的东西。
这具身体的母亲也是世家高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当年嫁给苏封狼之时,正是她人生最风光得意的时候。
听老夫人说,母亲与父亲虽是联姻,但婚前就已见过面,是苏封狼亲自挑中的她,她也是短短几次相会后,便对苏封狼心生爱慕。
婚后两人感情极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孩子出生后就更是幸福美满。
后面苏家情况急转直下之时,估计也是这个女子最伤心、最痛苦的时候,听说她娘家当时也和苏家切割,以免被牵连下狱,甚至还有人传信来叫她改姓。
要不是家中还有个老夫人撑着,她恐怕病死的时候都不肯瞑目。
想到这里,苏砚叹了口气,他在内心道:既然我继承了你们家孩子的身体,以后苏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让你们九泉之下得以安宁的。
收回玉玦,苏砚闭目,开始内视身体。
虽然现在他一丁点修为都没有,不管是武道还是仙道,但是苏砚体质先天强大。
他三岁时就能徒手开碑裂石;七岁就能挥动上百斤的大关刀;及至十岁,等闲上百人的军队,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