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江三娘闻言一下子掩嘴笑了起来,“你还想跟我玩这种花样是吧?”
“行行行,都依你,今天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着她已经开始动手,脱自己的长袍了。
苏砚连忙按住三娘的手,“好三娘,别急,别急,不是说好的七天后吗?现在只剩下没几天了。”
江三娘有些不悦,“你到底怎么了?又担心被人发现?”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罗魇最近修行正到紧要关头处;别说等闲事情了,哪怕是被正道攻打上门,他都不一定会出面,你真不用怕成这样。”
罗魇正是魔染宫宫主的名字,苏砚也是没想到,江三娘居然直接将这位的秘密,就这么泄露给姘头知道。
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情报对苏砚来说还是很有价值的,起码他不用担心被宫主提前召见;也不用担心明天去见圣女的事受到干扰,就连跑路都会轻松一些。
当然,眼下的话,苏砚必须找个新的理由稳住江三娘才行,不然一切都完蛋了!
“是吗?可之前妖玄那边不是说,他要亲自向宫主汇报越剑生的事吗?”苏砚表现出适当的疑惑。
江三娘冷哼一声,“那家伙知道什么?他能有我了解宫主那边的情况?”
“我敢跟你打赌,近期妖玄绝对见不到罗魇本人,顶多就是间接做一下汇报;罗魇再传递命令出来,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见对方的语气如此笃定,苏砚不由得更信了几分,“那我就放心一些了,不过”
“你今天毕竟是正大光明上门的,还被人看到了,不好逗留太久吧?”
“伱想想这样也没法尽兴,咱们还是六天后再说,到时候三娘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苏砚为了开这个空头支票,可以说是已经豁出去了。
江三娘柳眉竖起,小嘴一嘟,似乎并不情愿,于是苏砚只得好言好语又哄了一番。
三娘这才靠在“情郎”怀里柔声道:“六天太久,就明天,明天晚上我偷偷到你房里来,绝对没人会看见,到时候你再敢推脱,我跟你没完。”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伸出手指头,点了一下苏砚的胸口。
眼看这个时间节点,一下子逼近到死线,苏砚紧张之余又安慰自己:
没事的,你已经成功了,明天见完圣女,最快上午,最晚下午也该跑路了,怎么可能拖到晚上还没走?
于是苏砚点头答应:“既然短时间内没有被宫主发现的危险,明晚就明晚吧,不过三娘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江三娘这会儿听苏砚答应,心情总算重新好起来了。
“我这里有一份丹方,希望明天三娘能帮我炼制一炉成品丹药出来。”说着苏砚还补充了一句,“品级不高的,对你来说,估计一个白天就能炼成。”
江三娘有些奇怪,“你要什么丹药库房里没有?还得现炼?你给我说说名字,我看我那边有没有。”
“这个”原本苏砚打算,让幽月随便给一份什么丹方就好,只要明日能拖住江三娘一天就行。
而且说一天就好只是哄她的,哪怕她现在回去立刻开炉,至少也得几天时间,怎么也能拖到明天晚上。
但是此时,苏砚只得急忙改口,“当然是明天晚上要用到的丹药,你想想那种东西,我们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吧。”
江三娘脸色一变,“你,你那方面不行了?”
苏砚闻言只想一口老血喷出,“不是,你想哪儿去了,只是增加趣味性的,我没问题。”
这话刚一出口,苏砚又后悔了,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为什么我一开始不用这个借口?!丢脸也就丢脸了,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脸。
不过苏砚转念一想,好像一开始用这个借口也没用。
因为这种事,不是你自己说不行就不行的,信不信三娘给你来一个当场质检?到时候情况更糟。
“行啊你,玩得越来越花了。”江三娘巧笑倩兮地推了苏砚一把,她把手一伸,“丹方给我吧。”
苏砚只是道:“你拿出纸笔来,我默念给你听,你来记下。”
同时他连忙用神识传音急急询问幽月,“符合我描述的那种丹方有没有?”
幽月只是幽幽回了一句,“没有,你是怎么觉得我会有那种东西的?”
这让苏砚大急,他连忙又跑去问玉奴,还好玉奴这种坏出水的胚子,相关知识丰富,很快就从自己的记忆中,给主人找了一份出来。
刚好这时江三娘拿出纸笔来,苏砚当即用回忆的语气,一点点将各种药材的成分,炼制时间,火候等一一说出;对了,丹方的名字叫【在水一方】。
这名字倒挺文雅,听玉奴说男女都能服用,尤其适合干燥的体质。
江三娘记完看了一眼药材配比,也不禁微微点头,“光看这君臣佐使,就是个不错的方子,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药带过来。”
苏砚闻言长舒一口气,总算能将这位慾求不满的少妇打发走了。
却不料,江三娘收起丹方之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媚眼如丝地看向苏砚,“把你的手借给我一下,很快的。”
不是,夫人你怎么又来这一套?!
苏砚刚想找借口拒绝,就见三娘瞪了他一眼。
玉奴那边也在劝说,“主人,都最后一步了,别再坚持了,早点把人打发走吧。”
于是苏砚犹豫了。
说好的一下,但是江三娘在苏砚房里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才走。
而且她出去的时候容光焕发,面色滋润,有一种少见的满足感,就连脚步都比以往轻快了许多。
至于苏砚,他在闭目打坐以掩饰尴尬。
值得一提的是,他放在双膝上的手,并没有五心朝天,而是向下的;因为起皱了,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只能说,苏砚这下子真的对不起那死去的李玄风了,哦,还有夜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