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狠狠拧了下眉，盯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是你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是吗？”

冥寒心头猛地一跳，狠狠咬了咬唇，头垂得越发低，就是不吭声。

“把东西还给我，你就可以马上出去，如果你不交……咳咳……咳咳咳……”

陆笙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特别的渗人，就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了似得。

冥寒听到这咳嗽声，下意识地抬头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仿佛卡壳了一般，直直地盯着那个还在不断咳嗽的人。

刚才为陆笙擦身的时候，他根本没仔细看陆笙的脸，只是厌恶般地重复着那样的活，心中全是对程让的愤怒和憎恶，连着他带回来的人也一起厌恶了。

但是此刻，坐在床边一身红衣的男子，那张脸美得根本没有言语可以形容，那乌黑如墨的发衬得那张脸越发的雪白剔透，唇边蜿蜒而下的血丝，更显艳丽妖媚。

不过这震撼只是一瞬间，冥寒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侧眸看了一旁的程让一眼，他带回来的人咳成这样，都吐血了，他怎么站在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冥寒仔细看了看程让，只见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他再转头去看床榻上坐着的那个美得不像人的男子，特别是他唇边那一抹血色，心头突突直跳，忽然就想起了府里丫鬟曾经说过的话本里那些专门摄人心魄的妖精。

难道他是什么妖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