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明白他的意思。</P>

于是她垂下眼，不再多说，而是拿起笔利落地签了合同。</P>

许志远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给她倒了一杯，权当庆祝。</P>

“要说查林家，”他放下酒，“你还得从夏家入手。”</P>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P>

岁玉问：“林家和夏家之间，难不成有什么关系？”</P>

许志远只说了四个字：“权钱交易。”</P>

说完，岁玉心里就明悟了。</P>

他点到即止、不再多说。</P>

许志远举起酒杯，神情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己的外甥女：“齐骀的那部手机情报不少。”</P>

“所以人一定要善于利用手头既有的资源。”</P>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牛头不对马嘴，但岁玉却奇迹般地明白了。</P>

她伸出胳膊，和许志远捧杯。</P>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她微微一笑：“谢谢舅舅。”</P>

此时手机有电话，岁玉发现是韩今越打过来的。</P>

“岁岁，”男人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昨天在会场的那个人，抓到了。”</P>

*</P>

告别许志远后，岁玉就匆忙打车赶去了警察局。</P>

她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开始审讯对方。</P>

韩今越把她带到监控室，让冯秘书给她倒了一杯热水。</P>

男人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拧眉问：“你喝酒了？”</P>

岁玉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答：“有事喝了一杯，就一点。”</P>

“怎么来的？”</P>

岁玉答：“打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