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带走。(1 / 2)

恶毒女配翻身后 画七 1866 字 8个月前

幽邃而巨大的洞穴,上百人被困在里面,前面是数以千计的灵傀鼠,后面是百丈大小的仙金铜门,沉甸甸的呼吸声中,不安的情绪在短短几息之中扩散,每个人都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怎么办?这门……”南柚身子纤细,站在百丈巨门前,显得格外娇小,“这门能强行轰开吗?”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她伸出指尖,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了巨门的某一处,而后渐渐加力,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力道轻的时候,门是硬的,力道重的时候,门又呈现出水波一样的纹路。

这便代表着,不论是大力破坏,还是温柔技巧,都无法从这扇门离开。

“大家都起来吧。”南柚看着猫着身子半蹲的百来号人,道:“这条小巷之内,并无危险,只要不踏入洞穴,那些灵傀鼠不会追过来。”

这条巷子很长,还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呜呜咽咽的缠绕在耳边,脚下踩着的水浓稠,翻涌着恶臭,这样的环境中,人的精神紧绷着,轻微的异动都叫人汗毛倒竖。

大部分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让最前面在洞穴边缘探头探脑的两个小姑娘吸引住。

南柚皱着眉,她有些怕冷,小小的耳朵与大半张小脸陷在毛绒绒的狐狸帽下,她手中托着一颗月明珠,与流芫一起,站在小巷的最后一截落脚的石头上,近距离观察那些灵傀鼠。

“数量实在太多了。”流芫看着那密密麻麻挂在一起的海鼠,磨了磨自己的小尖牙,问:“怎么样,冲过去?”

南柚下意识摇头,又点了下头,她两条眉毛皱着,手指指向了洞穴的上面,压低了声音,道:“肯定不能硬冲过去,这还只是下面的灵傀鼠,上面有多少,这个洞穴有多大,我们都不知道,盲目冲上去只是徒增牺牲。但若是不进这个洞穴,我们困在这,没有后路,也不是办法。”

“那我们就在这等着,荼鼠肯定是要回巢的,到时候,我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流芫眼睛亮起来,跃跃欲试。

南柚顿了顿,伸手将她往流熙的方向推了推,“我的六姑娘,你就坐着歇息吧,等真打起来了,你再上场,成不成?”

猝不及防被嫌弃,流芫有些不开心地吸了吸鼻子,就见流熙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笑道:“你听右右的,安心坐着,让她好好想一想。”

流焜站在南柚的身后,他拉了下她的袖子,对上她懵懂的眼,他有些不赞同地道:“阿姐,你退后一些,前面太危险了。”

“勺勺,你去把穆祀和大哥哥叫过来。”南柚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

很快,一直在研究巨门和小巷的两人就到了南柚的身边。

“右右,你发现了什么?”流熙问。

南柚低着头,用微不可见的气音告诉他们:“荼鼠。”

“在这里面。”

流熙和穆祀对视一眼,很快遮掩好了自己脸上的惊讶。

“在哪?”流熙嘴唇翕动,问。

南柚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它在。”

与此同时,南柚的神府中,狻猊幼兽的灵体气得原地兜圈圈,它小鼻子嗅来嗅去,甩了甩脖子上的鬃毛,冲南柚道:“这小鼠崽子肯定在,我闻到它的气味了,这道门,它父亲还请我进去过!”

它抓耳挠腮地回想,最后放弃了,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道:“右右,你听我说,老荼鼠去世,现在的这只还很小,警惕心和戒备心强,老荼鼠给它窝里布置的都是大杀器,一环接一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抗衡的,你千万不要冲下去。”

“不过,那个叫穆祀的实力不错,还是重瞳,你可以把他推下去试一试水。”

南柚:“……”

狻猊说完,又撒娇地用小小的爪子拍了拍她的手背,正经道:“右右你就先在那条巷子里躲着,别露头,我马上就到了!”

“最多一日。”

“等我到了,看我不一爪子把那破门拍碎!”

等南柚切断了和狻猊的联系,她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也没去管那些人热火朝天的议论,她手里拿着一块留音玉,想要联系孚祗,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

但玉佩根本一动没动,没有半点反应。

“你们的留音玉,还能用吗?”南柚抬眸,问身后的人。

身后几人一愣,而后飞快地翻出了自己的留音玉,然而不管怎么往里面输入灵力,玉佩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到这里,南柚心中的想法被验证。

“你们看,那是什么?!”就在大家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时候,有人手指指着深渊的洞穴,压低了声音惊叫。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过去。

一团庞大的没有实体的浓黑雾气,像是幽邃的海水,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慢慢飘过来,它所过之处,灵傀鼠纷纷避让,而更可怕的是,它一寸寸前行,连空气都仿佛吞噬进了肚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

“速度好快!”

南柚定睛一看,瞳孔微缩。

那团黑雾虽然庞大,但移动的速度却很快,不过须臾,便到了小巷的尽头,和灵傀鼠不一样,它明显不怕这条巷子,更棘手的是,它没有实体,无声无息潜进空气中。

大家的术法招式,根本没有能试探出它的底细,倒是激怒了那无数只灵傀鼠。它们在洞穴中潜伏,全部呈现出攻击状态,焦躁不安地发出震怒的吱吱尖啸。

而且真如南柚所说,洞穴的上面,也趴着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灵傀鼠,看得人头皮发麻。

南柚与穆祀他们带领着众人一再往巷子里退,直到后面就是那扇百丈庞大,无可撼动的铜门,他们再无路可退,而那黑雾紧逼而来,不曾有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