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娥飞奔过去接过包袱，“怎么样？伤口疼么？有没有按时服药？”

说着就去掀他的袖子看。

萧肃忙压住她的手，嘴角噙着微笑，“好多了，我每天都有换药。”

“这还差不多。快走，我已经让小二准备热水。你好好洗洗，明天以更好的状态进考场。”

萧娥没有问萧肃考的怎么样，她更担心他的伤。

一回到客栈，萧肃就被萧娥推进房中，且不放心的叫来李旺，请他帮萧肃沐浴，仔细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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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这么关了，李旺能怎么办，只能冲萧肃耸耸肩，“需要我帮忙么？”

萧肃略显尴尬，问：“伤口可以碰水么？”

“当然不能。你这伤口才结痂，里头还没好全，泡水了很麻烦。”

说到专业上的事，李旺倒没了尴尬，打趣道：“小娥心疼你，特地准备的热水。你洗不洗？”

萧肃犯难。胳膊不能沾水，怎么洗？

“要不，我把小娥喊进来帮你？你们夫妻应该更方便一点。”

李旺抬脚就走，萧肃忙出声叫住，脸微微泛红，“别叫她，我自己来。”

李旺不停的拿眼瞟萧肃，似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们？不是领婚书了么？怎么，骗你们家萧老太的？”

萧肃眸光暗了暗，说出他与萧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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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旺了悟，“原来如此。我说看你们相处怎么怪怪的。原来真处成兄妹了啊。”

李旺帮忙将他的伤口缠好，扶他进浴桶，有一搭没一搭的帮他浇水。

“说句心里话，我赞同小娥离开。她有天赋有能力，留在咱们小山村太屈才了。”

萧肃沉默片刻，说：“我明白。可我不知道该送她去哪。南国太乱了，不够太平，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李旺提议，“这好办，想办法让她离开南国。我上次让她往东走，就是希望她能跨国边界，到南凌看一看。那里更适合她！”

“南凌？”萧肃喃喃自语，“她的家在南凌该多好！”

一想到那晚，萧娥喝醉，哭着想家的模样，萧肃心就揪得慌。

李旺跟着陷入思考，出声打破萧肃的幻想，“不大可能。听我爷爷说，当初卖小娥的人贩子，应该是西凌人。”

萧肃燃起一丝希望，“真的？李爷爷认识那人？”

李旺摇头，“倒不是认识。当初南国还没有从西凌分裂出来，我爷爷跟着太爷爷游遍整个西凌。知道西凌各地的口音。那人贩子，是西凌偏北一带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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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人贩子现在还在不在。单单南国和西凌的形势，小娥也不能去西凌。想找到她家人，比登天还难。”

萧肃才升起的希望一瞬浇灭，心头万般愧疚，“果真这样，是我对不起她了。”

帮萧娥找到家人，是他的一个心结。心结不了，这辈子都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