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那人嗓子里面发出了一阵难听的笑声。

这笑声，让人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般。

许凡没有再靠前，默默的看向了这人。

那人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

好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不见了，手中的拨浪鼓也不再摇晃。

“我……不喜欢看到这座城真实的样子……”

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那人缓缓的看向了许凡。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许凡开口道。

“不……”

那人机械的摇了摇头。

“我认为他们是真的……他们……就是真的！”

那人固执的道。

“梦魇之城，是您故意让现世的吧？吞灵书，也是您故意放出去让钟离长天得到的吧？”

许凡走了过去，坐在了那人旁边。

这个人，他已经猜到了。

当年随着梦魇之城一起消失不见的……痴魔道童！

当进入这里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痴魔道童不是因为梦魇之城的消失而消失了。

而是梦魇之城，随着痴魔道童的消失……而消失的！

“你……很聪明，也很特别。”

那人低声道。

“可别！我就一个普通人，我不想特别。”

许凡连忙摆了摆手道。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特别。

“梦魇之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那数十万人，全死了？”

许凡疑惑的看了看一旁这痴魔道童。

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痴魔道童明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他对于这个字特别的敏感。

“我杀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痴魔道童这才开口用那沙哑难听的声音道。

“为什么？”

许凡追问了一句。

痴魔道童再次沉默了，定定的看着手中那脏兮兮的拨浪鼓，一言不发。

“那您引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见痴魔道童不愿意多说，许凡只得换了个问题。

“不是引你，只是想随便引个人过来，是不是你……没有什么区别。之前那个拿走吞灵书的人，太怂，没敢下来。人多了，我烦，只要来一个人就好。”

痴魔道童轻声道。

“额……”

许凡略微有些尴尬，心中暗骂早知道就不第一个下来了。

“吞灵书我看了，上面那个符号……什么意思？还有，最后一页是空白？”

许凡再次问了一句。

“我抹掉了……”

痴魔道童淡淡的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可是对于那个符号却是只字不提。

“它们……一直都在！从古至今，它们一直都在人群中，你……让外面的人小心点，它们……很恐怖！”

沉默了片刻，痴魔道童再次开口道。

猛然，许凡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

“他们？他们是谁？”

许凡双目微微一缩，急忙问了一句。

“每一个人……它们有可能是每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它们！”

痴魔道童喃喃道。

“它们？它们是某一种奇怪的东西？镜像人？”

许凡一头雾水，感觉面前这个痴魔道童神经有些不太正常，交谈起来很费劲。

“它们……是人，可它们……也不是人！”

痴魔道童双目之中露出了一抹惊恐之色，双目呆滞的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