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女士患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病因未明，她患病多久了，有没有服用过抗抑郁类的药物？”</P>

“我不清楚。”</P>

林陌然只能如实回答，所有人都没有告诉过他，他的亲生母亲是谁，他也从来没有注意过，父亲别墅暗格里，藏着一个疯女人。</P>

他更不会想到，这个疯女人就是自己的生母。</P>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P>

“她是我的……”</P>

林陌然正要开口，陈小蓉拉住了林陌然的手，抢先开口，说道：“是他父亲的保姆！”</P>

“患病多久，曾经在哪家医院就诊过？这些都没有记录吗？”</P>

陈小蓉说：“不好意思啊，大夫，没有，他的父亲生病了，瘫痪在床，这个保姆，我们之前也不认识，所以……</P>

对她的病情，并不是很了解，希望大夫您能够多观察一下，多费下心，尽量把她的病治好，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多少我们都会出！”</P>

“ok！”大夫说，“我先开一些抗精神的药物，配合抗抑郁的药物，共同治疗，希望对她有所帮助，这些药，千万不能停，就算是短暂出现好转，也不可以停药，精神分裂和抑郁症，有较高的复发率，如果病人出现暴力倾向，她身边的人，还会有生命危险。”</P>

医生开了一大堆的抗抑郁和精神类药物。</P>

治疗初期，他们选择让杜可莹住院治疗。</P>

治疗期间，林陌然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她。</P>

离开医院后，陈小蓉说：“我之所以说她是保姆，是不想让你跟其他人解释太多，这件事情，牵扯进来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你父亲。”</P>

林陌然说：“我明白。”</P>

杜可莹从刚开始的眼神涣散，披头散发，到后来的眼神温柔，情绪安宁。</P>

杜可莹：“然然……”</P>

她又在呼唤自己儿子的乳名。</P>

林陌然拉住杜可莹的手，说：“妈，我在。”</P>

杜可莹抬起头，望着林陌然，眼睛里滚出一滴泪来，她伸出手，抚上林陌然的脸颊，说：“然然，真的是你吗？”</P>

“是我！”林陌然喜极而泣，“妈，你认出我了？”</P>

杜可莹摇摇头，说：“不，我的然然明明是个小娃娃，他只有枕头那么大，我每次喊他，他都咯咯咯地笑，你不是你不是……”</P>

杜可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疯狂摇着头，像个拨浪鼓一般，任凭林陌然怎么安慰，她都不能安静下来。</P>

这时候，走廊里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大踏步奔过来，直接给杜可莹扎了一针镇静剂。</P>

护士说：“林先生，今天的探视时间就到这里吧，时间太长，不利于病人的恢复，她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和被迫害妄想症，躁郁症，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正常的。”</P>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P>

护士摇摇头，说：“说不准，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P>

“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清醒过来，人一旦受了刺激，大脑皮层受到破坏……就像原来的灵魂离开了，不再回来了，人少了三魂七魄，怎么会同正常人一样呢，您说对吗？林先生？”</P>

晚上。</P>

陈小蓉在林陌然的厨房里，切着牛排，准备给他做牛排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