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比文博更激动,他揪着文博的衣领朝他吼:“你怎么她了?”
他对他老婆关怀的态度让他十分窝火:“我只问你那天你跟她分开之后去了哪里?”
白路冷冽的目光死死盯着文博,一字一顿地:“我也问你,你到底怎么她了?”
文博冷笑,他怎么她了?
他还想问她呢!
他做错了什么?
一声不吭地消失。
“说!”白路的气势更为强盛,他是急于知道他跟蔡子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文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蔡子倩呢,她去哪了?
文博不耐烦地打断他:“她是我老婆,不需要你操心。”
“知道是你老婆,就好好保护她。”而后,补了一刀,“留不住她的心,有那个证书也毫无意义。”一身家居服的他不再管文博,他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换好鞋走了出来。
保护?
她需要吗?
监视白路的人说过,他好些天不出门,文博问上门来,他立刻换了衣服出门,是去找她么?他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紧随白路出门后的文博吩咐其它人继续盯着白路。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倩倩的性格她了解了一些,她跟她的外表不太一样,外表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心灵很脆弱。
说一不二。
如果当时不跟她吵架,或者说吵架之后不冷战,立刻去找她,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糕。此刻的他非常焦虑,人生当中似乎在从前所有的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了。
只因为遇见蔡子倩。
原来他的心里也有了软肋。
无比烦闷地他去了吕承业的皇朝俱乐部,吕承业跟他的客人说了一声抱歉,来到文博面前,他递给文博一杯新调的酒。
文博接过来,喝了一口。
味道,有些苦,有些涩,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吕承业拍拍他的肩膀:“我这里新开了一个副业,进来看看。”文博像丢了魂的人,任由吕承业牵着走,吕承业把他带到了会宾室。
以往的会宾室都是用来接待上门的客户。
吕承业把这个地方改了,他学某类宴会的模式,举办面具舞会,他要求每一位服务员精心装扮,戴上面具与客户接触。
这样,显得很有格调。
这个方案一出来,倒是在H市不外传的消费群体中引起了骚动。还别说,营业额竟然是从前的三倍还多,把个吕承业膨胀了。
不过,能想到这个点子还多亏了文博,当初蔡子倩和文博结缘不正好是一张面具,吕承业给文博挑了一副面具,麻木的文博像提线木偶式的任由他牵着在人群里游走。走着走着,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心中很苦闷,只想找酒喝,喝过之后心脏就麻痹了,也就不那么痛了。
他往吧台走的时候,被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给拦住了,恍恍惚惚的他似乎看到了蔡子倩的影子,他的手抬起来,想触摸那张脸。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戴子面具的女人一开口,他知道他弄错了,怎么可能是她,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的手收了回来,紧紧握着拳头。
吧台上,坐着一位身量苗条的女人,她似乎是专程来喝酒的,对于那些急于寻找与荷尔蒙配对的男男女女并没有兴趣。
“这酒要是再配点薄荷可能会更好。”
每一样酒她只尝一点点,尝过之后她会说出酒的优点和缺点,调酒师似乎很欣赏她,给她的酒都是免费的,甚至他还邀请这个女客人:“要不要来这里上班?”
“不要,我只对酒感兴趣。”
“我也对酒感兴趣。”文博挥手。
他说话的时候,顺手把面具拿了下来,品酒的女人转头看向他,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至少有三分钟,才回过头。
女人拿出卡:“替这些先生拿酒,账算我的。”
文博接过酒,在心中冷笑。
她让他想起了蔡子倩,那个挥之不去,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她也是这样,主动买单,从不占别人的便宜。
可恶!
他捏着拳头,连酒都不能麻痹他了吗?
他连接了好几杯,直到把自己喝得晕晕沉沉的,耳边还能听到女人跟调酒师说话的声音,那些骚动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女人的声音。
吕承业。
他在心里喊道。
怎么会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该死,身体不听控制了,索性就这么烂下去吧,他闭上眼睛不再挣扎。直到第二天太阳到达最高的地方时。
头疼欲裂的他清醒了。
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子里的装饰都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墙饰,粉红色的床单,还有粉红色的梳妆台,淡黄色的衣柜,十足一个偏好童话的小女生的闺阁。他扶着头,掀开被子的他有如被电击一般,他只穿了一条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