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揉红自己的眼角,又是滴了几滴眼药水,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几天他一直被裴诺“欺负”,瞧着神色还有点憔悴。
他嘴角的弧度下垂,垂着眼睛看起来不安而又可怜,像是一只要被抛弃的可怜的小狗。
林霭看见的阮棠,便是这个样子的。
阮棠苦着脸让林霭给他检查身体,神色闷闷不乐的,林霭扫了一眼,下颔紧绷,脸上淡淡的神色出现了几丝变化,“不开心?”
听到林霭的声音阮棠还是低着头,像是陷入了悲伤以后无法自拔,他捻着自己的手指,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林医生,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不生病也不会痛的药啊?”
阮棠眼泪汪汪的看着林霭,问得真诚。
他瞧着呆呆软软的,也没什么攻击力和心机,林霭对着阮棠放下了几分戒心,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
林霭问着阮棠最近的身体状况还有饮食情况,不动声色的从侧面打听出了许多消息。
比如裴诺不再进食了,总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阮棠最近都是一个人吃饭,以及晚上的时候,阮棠总是听到有什么扑棱翅膀的声音,他一个人害怕,但又不敢出去看。
阮棠缩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拿了自己该领的一份药剂,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他孤单单的坐在沙发上,小小声的说着,“我不想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林霭瞧着他有些可怜,神色有几分松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出了别墅。
他根据阮棠说的话推测了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裴诺真的是中了毒,而且力量已经陷入紊乱了。
他冷着脸,去了那人的家里。
既然事情已经成功,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血族的城堡总是华丽而又深沉的,那人的房间布置得精美大方,房间里散发着一点事后的气味,那个男人靠在沙发上,他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深邃的蓝色眼睛半阖着,似乎有几分不耐烦。
这人赫然就是斯卡特。
“这个时候你来找我做什么?”
比起在裴诺的面前,这时的斯科特多了几分沉稳以及阴沉,那股浪荡公子哥的轻浮气儿都少了不少。
林霭将自己和阮棠的对话全盘托出,“阮棠这人没什么心眼,而且别墅里的确是戒备森严,我怀疑裴诺真的是如传闻之中所说,活不了多久了。”
斯卡特笑了一声,眼底有几分快意,前不久裴诺斩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失了大半力量,现如今,他却是可以将裴诺踩到脚底下。
力量衰退了的裴诺,绝对无法与他抗衡。
他走近了林霭,手指扣住了林霭的下颔,强迫林霭抬头看向他,他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挑了挑眉,蓝色的眼底一片深情,“你做得很好。”
林霭的手指颤了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斯卡特拨开林霭的衣领,亲了一下前几日他留下的还未褪下的红痕,以一种嘉奖的语气说道,“我该怎么奖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