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对着小兔子叫出了阮棠的名字。
他有些焦急的在四周寻找着阮棠,心底掠过一缕思绪,毕竟他留在这里的阵法并没有被触动,这意味没有人进入过,那为什么阮棠会不见了呢?
司九黎骤然想起了地上不见的那件衣服。
他顿了顿,看向四周,眼睑微微垂着,声音沉了几个度,“棠棠,我知道你在这里。”
“出来吧。”
司九黎着重强调了“棠棠”这两个字,果不其然,不远处一处草丛,突然动了动。
他看了过去,就看见露出了半个角的衣服,司九黎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口气。
当真是关心则乱,刚才他乱了分寸,倒是忽视了周围,压根就没有想到,阮棠就在这么近的地方藏着。
司九黎径自走了过去,就看见了草丛后头缩成了一团的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阮棠绷紧了身体,伸出手把头顶的衣服往下扯了扯,他低下头,咬紧了嘴唇,怯生生的不敢抬头去看司九黎。
“棠棠,”司九黎弯下腰,伸出手握住了阮棠的手腕,目光幽深,他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像是哄着阮棠,“怎么了?”
“为什么不看我。”
司九黎原以为阮棠是生气自己知道了他是只兔子却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阮棠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是委屈巴巴的说着,“丑。”
“我现在好丑。”
在司九黎走了以后,他就全身发热,特别是耳朵还有尾巴,那感觉古怪而又微妙,让他忍不住伸出小爪爪抓了一下地皮。
然而,还没等他摸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受控制的变成了人形。
而且,变成人形以后,没有变好,他觉得自己现在既不是兔兔,又不是人,就很奇怪。
很丑。
司九黎拧了拧眉头,他握住了阮棠的手腕,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抚,“乖,让我看一下。”
“别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治疗迟了,便是治不好了。”
听着司九黎这么说,阮棠这才是松开了手指,慢腾腾的放下了衣服,他红着眼角,委屈巴巴的把自己从黑发里头冒出的兔耳朵捏了起来,拿给司九黎看,“耳朵,没有变回去。”
司九黎眸光一沉。
阮棠吸了吸鼻子,扁着嘴巴,看起来像是要哭了,“还有尾巴。”
司九黎沉着声音安抚似的说道,“不丑。”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阮棠眼里的丑竟然是这样。
在他看来,却是可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