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窝在易的怀里,看着不远处织的动作,愤愤不平的挥了一下小爪子。
易捏住了阮棠的小爪爪,揉了一下那粉色的肉垫,轻声哄着他,“乖,不生气。”
他扫了一眼尤和司的方向,似笑非笑,眼底掠过了一道光芒,“放心吧,尤那个朋友,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织那个女人,怕是要倒霉了。”
易抱着阮棠,点了点他的鼻头,看向织的目光里染上了一点嘲意。
阮棠用小爪子托着自己的下巴,乖乖窝在易的怀里,装作不经意一般看着尤和司的那个方向,偷偷摸摸看戏。
易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从兽皮包裹里拿出了一根玉米,放到了火上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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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才说完这句话,方才尤和司之间融洽的气氛立刻僵住了。
尤有些不耐烦,他拧着眉头,语气也不是很好,“织,我和你并不是很熟,我有朋友过来,我也没必要通知你。”
他说完以后紧张的看了一眼司,却见司摸出了自己腰上的骨刀握在了手里,指尖滑过那薄薄的刀刃,面色微沉,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司,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尤往司那么坐近了一点,忍不住解释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要司误会自己和织,更何况自己和织原本就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织一听尤这句话立刻就急了,她握紧了手心,神色不悦,“尤,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几天我们聊天不是聊得很愉快吗,而且我还把我的土豆分给你了,”织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你是真的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柄锋利尖锐的骨刀就擦过了她的脸颊,“噌——”的一下钉到了后头的树干上。
织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珠,后知后觉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下一刻,她的喉咙又是被用力的掐住了。
那尖叫声短促,剩余的被织吞到了喉咙里,听起来倒像是一只鸡濒死之前的挣扎。
“我说了,是朋友吗?”
司暗绿色的眼睛平静而又幽深,宛如一片冰冷湖水,兴不起半点波澜,这状似平静的眼睛底下,藏着什么恶兽,几乎是要挣脱出来。
仅仅只是看着这双眼睛,织就有些毛骨悚然。
司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许,织立刻掐得满脸通红,双手无力的抓着,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尤,是我的,”司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尤,又是指了一下自己,唇角扯了扯,声音凉薄,“我一个人的。”
“你脸上这道伤痕,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
“下一次,要是你还听不懂人话,让我再看见你勾引我的人,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织这条命早已经是握到了他的手心里,只要他想,立刻就可以碾碎。
司嫌恶的松开了手,将织丢到了地上,他看着织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恶臭不堪的垃圾。
可以动手,就绝对不要动嘴。
他可没心思和织说什么话,你试探来我试探过去的,太可笑了。
司走到了树干前将骨刀拔了回来,尤轻咳一声,想着司刚才说的那两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尖还有点红,他将红薯放到了火里,招呼了司一声,“司,赶紧过来坐下吧,待会儿就可以吃了。”
他这会儿没有反驳司的话。
毕竟织的纠缠对于他来说是个让人烦躁郁闷的麻烦,如果说司说这些话可以赶走织,那也没什么不行的。
织摸着自己脖颈那一块的地方,咳得满脸通红,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尤若无其事的态度,更是一把怒火直冲心口,“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可是荒石部落族长的女儿,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让我父亲教训你!”
司目光一冷,他站起了身,“那不如我现在就让你回不去好了,杀了你,我看谁还会给你父亲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