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悯燕紧紧的抱着他,寻着他的唇齿,像是找到了其中的诀窍一般,他的动作终于温柔了下来,含着几分温存。
祝珂闭了闭眼睛,也不再挣扎,反而是用力的回抱住了祝悯燕。
待到这个亲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目光对视之时更是有几分暧昧,祝悯燕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祝珂的额头,声音罕见的温柔了些许,没有了惯常与祝珂针锋相对的那种气势,”我喜欢。”
他脸上的表情也柔软了几分,“原本我是打算我先说的,但是没想到被你抢先了,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了。”
”以前的时候我以为你喜欢祝一崎,所以不敢说出我的心思,而且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我害怕说出来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所有人都说他心思深,看不清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唯独在祝珂面前,他整个人像是一张白纸,很轻易的就能被看透。
“我才不喜欢大哥,那是那种敬佩的情绪知道吧,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听到祝悯燕这句话,祝珂翻了翻白眼,“我这个人敢爱敢恨,要是我真的讨厌你的话,早就把你赶得远远的了,压根就不会和你斗嘴。”
斗嘴太影响他修炼以及画符了。
但是祝悯燕这张脸好看,声音也好听,虽然啰嗦了一点,但斗嘴起来也别有滋味。
“好了,咱们俩现在就是情侣了,”祝珂一锤定音,干脆利落的下了决定,“咱们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等出去以后我就和我爸他们说一下,让你过了明路。”
祝悯燕抓着祝珂的那只手一顿,他抬起头冲着祝珂笑了笑,答应了下来,“好。”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祝悯燕就将底下早就在炖着的药端了上来,让祝珂喝了一碗。
那药苦极了,祝珂捏着鼻子喝完以后感觉自己这张脸都青了,他瘪着嘴在祝悯燕的口袋里胡乱摸了摸,而后失望的耸了耸肩膀,“没糖啊。”
他冲着祝悯燕调侃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备着糖防止我怕苦呢。”
祝悯燕叹了一口气,从一旁桌上拿了一盘蜜饯放到祝珂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塞了一颗到他嘴里,“吃吧,甜甜嘴。”
“要是困了的话就再睡一会儿,今天晚上我在这边守着你。”
发烧这种情况很容易反复的,所以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横竖阮棠晚上还是要去迟昼那边睡觉,他便是占了阮棠的位置,陪着祝珂一起睡一间房了。
祝珂嚼完了蜜饯,果然困劲儿上来了,他让出了一半的位置让祝悯燕在身边躺下,一只手紧紧的抱住祝悯燕的手臂,“你陪着我一起睡。”
不知不觉的,他好像变得粘人了。
睡前的祝珂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于那个恐怖凄惨的梦境。
因为梦境所以他才是如此的不安。
祝悯燕半侧着身体看着祝珂,视线描摹着祝珂面容的轮廓,半晌都没有睡意。
半夜的时候他摸了摸祝珂的额头,发现不烧了以后便是出去了一趟,将储物袋里头的那个焦黑的天师放了出来,先用回灵符治好伤口,而后又是严刑逼供。
既然小珂说了回去以后就要向长辈坦白他们俩的关系,那他这边可是要加把劲儿找出离开的方法了。
毕竟这关乎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手上也沾染过鲜血,因此看着那天师的惨叫与眼泪也没有半分的同情与怜悯,他的心底冰冷冷的,甚至还有心思调节了一下折磨人的方式。
一直到他问出了想问的东西以后,他才是再度将那天师打晕,而后粗暴的塞到了储物袋里,若是平时杀就杀了,但是这人倒是可以带回去当做人证。
待到第二天迟昼清晨醒来以后,他洗漱了一把脸,就瞧见宫殿的庭院里突然卷起来一道狂风,白光闪过以后先前派出的暗卫的身影悉数出现在了院子里。
不过他们灰头土脸的,脸上甚至还沾染着血迹,有几个人还受了伤,手臂上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刚刚落地他们几人还有些晕头转向,但是看清楚眼前熟悉的庭院以及披着衣服出来的迟昼以后,为首的暗卫几步走到迟昼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托着那块令牌递到了迟昼面前。
他艰涩的开口说道,“殿下,阮少爷说的话一切属实,敌军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连破边关三城,他们进入城池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困住了所有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三城中无一人生还,。”
“大抵是有异人相助,所以消息压根传不出来,大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完全来不及防御,而且也打不过那些层不出穷的奇异术法,所幸有阮小少爷给的那些符纸,我们勉强守住了第四城,挡住了那些诡异的攻击。”
“但若是不派兵前去增援,这一城怕也是岌岌可危,接下来的事情,还请殿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