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登徒子,适才的红光必是你的狡猾手段,意图震慑人心,既然如此,朕便陪你玩这场戏如何?"
"来人,将那破碎的玉佩呈给朕。”
"方丈大师有言,此玉佩颇具灵性,非良心有愧者面前,红光不现;而心怀坦荡者,则映照青光熠熠。"
栾山闻此,面色骤变,似铁石僵立,心头一沉,暗自思量,若真要细数心中愧事,恐怕难以尽数。
"罪臣愚钝,未知陛下所指为何?"
虽内心慌乱,栾山毕竟是跟随赵丞相历练多年,深知临危不乱之理,越是危急时刻,越需冷静应对。
李安见栾山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姿态,决定借此机会,给他上一堂难忘之课。而御座之上的梁青云,亦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李安。
"你分明就是在说谎!"
李安蓦地指向栾山,随即拱手向梁青云禀告。
"启禀陛下,微臣查明,栾山滥用职权,私行提拔同族之人栾县令,并任其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令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此状纸,便是前任县令所书,揭露其恶行。”
"竟有此事?呈上来让朕过目!"
栾山闻讯,心惊胆战,额间汗水如豆滚落。此事发生在数月之前,又将栾氏安置于偏远之地,原以为无人察觉。
梁青云阅毕状纸,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放肆!我大梁境内,怎容此等欺君罔上之行径!栾山,你认罪否?!"
梁青云久未如此威严,声音陡然拔高,群臣无不愕然,唯有李安心头掠过一丝忧虑。
''我的小心肝啊,你可千万别动了真气,你腹中还有龙嗣呢,咱们别太过投入行不行?''
所幸,李安的忧虑似乎被梁青云察觉,她迅速平复情绪,重归御座。
"臣罪孽深重,万死难辞!"
这一次,栾山已不敢妄想得到陛下的宽恕。
眼见李安剑指吏部,赵丞相连忙出列,试图挽回局面。
"启奏陛下,据臣了解,前任县令实则是被工部调离,县令之位空缺,故而推荐了现任栾县令接任。"
"只是未曾料到,栾县令竟是无德无才之辈,辜负了朝廷的信任,此乃臣识人不明之过。"
言下之意,将责任轻轻推至李安调走原县令之举措,使得梁青云的怒火不由得转向了李安。
''好一个老谋深算,竟将祸水东引至我身上,莫不是还想品尝那"甘露"不成?''
"丞相大人真是爱才心切,可栾山既已行亏心之事,致使玉佩发红,这岂非天意使然?"
"观丞相您,位居高位仍能举贤任能,您手中的福禄寿玉佩自然清辉普照,不见半点红光。”
说来可笑,那玉佩却是李安特地命人于市集定制的仿品,寻常碰撞哪能损伤分毫。
赵丞相心头涌起一阵飘然自得之情。
正当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李安悄然将手探入怀中,轻轻触动一隐蔽按钮,随即赵丞相掌中的玉佩蓦然绽放出一抹翠绿光芒。
虽然这光华一闪即逝,但在场众人皆清晰可见。
“哎呀,玉佩竟显神迹了!”
一片惊叹声中,赵丞相尤为震撼,突如其来的尊崇感使他的自信如潮水般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