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1 / 2)

第八十章

这次的游戏难度才五级,对比起又长又臭并且是六级的上一场游戏,谢愁愁感到十分满意。

这次一共仅有??个玩家,人数不算多,站在四四方方的石壁之中,便显得有些稀疏。

这一次,由于进本时间间隔?同,郭胜比她还要早一周的时间进本,于是,这会儿她又?了个单打独斗的孤狼,站在副本之中,表情略显茫然。

在刚进本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场游戏,似乎和之前的每一场都不太一样。

语音播报完后,这种感觉便变得尤为强烈。

视线扫过面前的人群,一个词忽地跳入脑内——“抱团”。

在场除了她,以及三个慌里慌张、哭哭啼啼,很明显是新人的玩家之外,另外的六人之间有着一种奇怪的气场。

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他们六人之间交换了好几次眼神。

谢愁愁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其貌?扬的男人似有所觉,朝她投了个视线过来。

其他几人也顺势朝她望过来。

眼神里大概没有带上敌意,但是怎么说都和友善也差了??万八千里。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睫,那其貌?扬的男人便率先朝她露出了抹笑容,给身后人丢了个眼神后,便主动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他温和开口:“??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个老玩家吧?”

笑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攻击性,脸上朴实简单的五官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

她视线看向一旁。

系统音早就给了提示,现场十人中,有?人是新玩家。新玩家的特色一直很明显,他们初次进入这世界,总会觉得是什么节目搞的恶作剧,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遇上了什么人口拐卖组织,?是哭天喊地,就是怒气冲天。

此刻,一旁正有?人将这几样特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于是,男人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简单且明显的言外之意——“这也需要猜吗?”

他噎了一口。

这么直白且?客气的表情,出现在她这么一张单纯幼嫩的脸蛋上,便将她衬得有些……呆傻了。

若稍稍聪明一些,也?至于??此。

男人稍稍缓了口气,安静片刻后,接着开口道:“我看你投缘,想同你交个朋友,?知你愿不愿意,要是愿意,喊我声大哥,这之后几日,我便答应罩着你。”

谢愁愁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

向来只有她当大哥的份,没有别人当她大哥的道理。

他身后那群朋友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脸上皆是露出了“这是天降恩赐于你”的表情。

她后退半步,表情抗拒地摇了下头:“我?要。”

男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表情微愣。

他是某个小组织的头目,这次进本带了五个组织内的?员,也就是说,在场只有四人同他并非一伙。而其中,有?人是新玩家,一人是老玩家。

这场游戏总共十名玩家,其中?人都是新人,这对他来说刚刚好。

要想过本,拉几个新人垫背那是难以避免的?情。

也就是说,那哭闹的?人,在他眼中已是死人一样的存在。

至于另外的那个老玩家嘛……

新玩家好糊弄,老玩家却未必。

他本想着递根橄榄枝,拉她入队,省得游戏过程中节外生枝。

可现在看,似乎并不需要。

这姑娘的看着年岁?大,性格耿直不懂圆滑,兴许脑袋瓜子也?太好使。

既然她?同意入队,那就任她去吧,反正对他来说,她不仅?足为惧,还可顺理?章?为一个垫背人选。

谢愁愁完全不知道这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该男子就在脑袋里脑补完了她惨死之前后悔痛恨的脸。

石壁消失,石壁上所画的义庄图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天色微暗,前头有?太明显的光亮。那座破败老旧的义庄就在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石门上落了层厚重的灰,远远望上去灰蒙蒙的,看?出其原本的颜色。

石门里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宽阔的路道摆着两排棺木,路道直直连接着正前方的一个灰墙黑瓦的破落小屋子。它就像张狰狞的脸,漆黑的门是它的口,大口两侧是乌漆嘛黑的眼瞳。

正值阴阳交替之际,太阳基本上已退隐到了地平线之下,天空泛着惨淡的红,阴霾的黑,连云层都无端显得厚重颓废,在这样的时间里,这个破败了?知多久的义庄便显得无比的阴森。

在场三个新玩家到这会儿吓得连哭都不敢哭,眼看着其他六人抬步朝里走去,身子抖了半晌,也没有移动半步。

该跑吗?

刘欣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可当她视线朝后望去的时候,却只觉得更加的绝望。天色渐黑,身后却是一望无际的泥泞土地。

这儿前?着村后不着店,谁也?知道附近有没有野兽出没,她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跑,能往哪儿跑?

可……真要跟着那些?知身份姓名的人,进那个古古怪怪的劳什子义庄吗?

生活在现代,“亦庄”这个词距离她一直很远,她只在电影电视剧或者中见过,所以很清楚,义庄自古以来都是摆放尸?的地方。

每一次出现,都带着浓重的灵异色彩。

真要进去吗?

她哆嗦了下双腿,见身侧的另外两个同伴和自己一样踌躇?前,咬了咬唇。

???离开吧……

她在心内小声道。

还未转身,就听到前方忽地传来一道粗里粗气的嗓音:“真想死,你们就走吧,走吧走吧,省得到时候拖咱们老大后腿。”

她脚下步子顿了顿,看了眼身后望?到尽头的远方,犹疑惶恐地转身。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好,那粗嗓门稍稍缓了下语气,接着道:“哎新人就是麻烦,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这么多人都进来了,你们有什么好怕的,出了?还有咱们扛着呢。”

半哄劝半恐吓,这?人总算是含着惊惧的泪水,半信半疑地跟进了义庄里面。

到了义庄内,众人找地方歇下,那群老玩家也按照自己一开始答应的,开始和新玩家讲解游戏机制。

谢愁愁心思?在这上面,听了两句就开始走神,索性转而打量起在场的众玩家。

?位新玩家中,二男一女。

俩男人年纪偏大,应该有四??朝上,脸上爬了细细的皱纹,看起来很稳重,实则抖得比那个女生还要厉害。

至于另外六个老玩家,性别分布则比较均匀,?男三女。

一男就是那个其貌?扬的男人。

他站在正中间的地方,其他人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意思,站在他的两手旁,?管是说话走路,似乎都要先要用眼神问过他的意思。

至于另外俩男人,粗声粗气的那个,约莫???岁,个子?高,却生得很是圆润,脖颈上围了一圈项链,穿金戴银,像某个小镇里走出来度假的暴发户。

最后一个男子应该是全场男性中年龄最小的,脸蛋稚嫩,应该不超过二??岁,话也?多,自始至终沉默寡言的站着,存在感相当低。

?女,年龄都不大,却各有各的特点。

一短发,一长发披肩,一扎着马尾。短发气势锐利,眉间锋芒毕露,长发的眉眼温柔淡然,马尾的气质干净利落。

比男性好记忆很多。

谢愁愁扫完,收回视线,继续听他们聊天。

可能因为人数不多,再加上在场的六人都是同伙,这场游戏里再次出现了谢愁愁久违了的自我介绍环节。

她努力记忆了一下,也只记住了那么几个人的名字。

其中,其貌?扬男老大名叫陆家然,新人女玩家的名字很好记,叫刘欣。

刘欣看着胆子小,实际上话很多,大概是聊了两句之后选择了相信大家,便开始叽里呱啦问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必须要在这里待到将赶尸匠的遗愿完??”

“这?是我的意思,是游戏主神的意思。”暴发户翻了个白眼。

“我们为什么?去把赶尸匠找出来,而要躲在这个小屋子里?”刘欣又问,“要一整晚都待在这里吗?我感觉这屋子看起来好恐怖啊。”

谢愁愁跟着她的视线将这个小屋子扫了一圈。老实说,这屋子可能是常年摆放尸?,充斥着浓郁的尸体腐烂味道,很难闻。?仅??此,空气中还弥漫着?容忽视的灰尘。

头顶处处是蜘蛛网,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是的。”开口的是陆家然,身为那群人里的小老大,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便下意识噤声,“这是游戏默认规则之一,天黑的时候咱们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有屋子就躲到屋子里,有洞就躲入洞里,在外面待着,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

听到这话,刘欣打了个寒战。

她缩了下脖子,安静片刻,干巴巴地开口:“天黑的时候,外面是会有……有那种东西吗?我看外面摆了好多棺材。”

“那种东西,你是说鬼吗?”暴发户嗤笑一声,“谁确定外面会有什么呢,老虎野兽,怪物,甚至天灾都有可能。鬼当然也有可能,?过棺材没什么好怕的,这屋子里也有呢,反正都是空的。”

说着,他轻拍了下身侧的棺材。

“系统说了,这义庄内只有一具尸?,我刚都看过了,?管是外面的棺材,还是里面的棺材,都是空的,也就是说,尸体可能被放在了其他的地方,?管怎么样,赶尸匠肯定知道,咱们明天找到赶尸匠问问就行了。”

说到这里,披肩发女玩家轻柔笑了一下,道:“说不定那尸?晚上自己找上门来了,这可不就给咱们省了?情吗?”

她长相气质都偏温柔,说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的时候,脸上也露出的也是那种温温柔柔的笑容。

看得几个新玩家皆是身子一抖。

“好了,天黑了,咱们先休息吧,有什么?情明天天亮再说,夜里先轮流守夜。”